說著說著便走到了樓下。
正當(dāng)我們提著行李準(zhǔn)備進(jìn)門時,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那聲音有些顫抖,“小梅,珊珊,你們終于回來了?!?/p>
尋聲望去,居然是劉大偉。
他杵著拐杖一步步朝我們走過來。
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比半年前好了許多。
雖然左半邊還是不能動,好歹能自己走了,就是走的慢點。
說話也利索多了。
再次見到劉大偉,我媽眼底還是泛起一絲微不可查的憤怒。
但更多的還是嘲諷。
“喲,恢復(fù)的不錯嘛,怎么,閑著沒事兒出來遛彎兒?。俊?/p>
我在一旁捂嘴偷笑。
我媽這懟人的功夫見長啊。
“小梅,那個賤女人不要我了,她拋棄了我,帶著她兒子和那個野男人跑了,我只有你了,小梅……”
劉大偉說著就要來拉扯我媽。
我媽嫌棄的躲開,“關(guān)我什么事?她跑了你找她去啊,找我干什么?”
“小梅你不能不管我啊,畢竟珊珊是我們的親生女兒,她需要一個完整的家庭,需要爸爸??!”
劉大偉將祈求的目光投向我。
我也連連擺手,“別,我不需要!難道你忘了嗎?你說你有兒子,不稀罕我這個賠錢貨,不去找你的寶貝兒子,來找我這個賠錢貨做什么?”
劉大偉,“爸爸也是一時糊涂,珊珊,你原諒爸爸好不好?”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無所有,那賤女人和那個野男人聯(lián)手,騙了好多錢,還把房子抵押給了銀行,現(xiàn)在那些人天天叫我還錢,我哪有錢???”
“珊珊,你幫幫爸爸,爸爸知道你有出息,能賺錢了……”
“我不可能幫你的,你早就不是我爸爸了,我姓徐,不姓劉。”
是的,我已經(jīng)把姓改了。
我跟我媽姓,現(xiàn)在叫徐珊珊。
劉大偉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小梅,珊珊,我保證,我以后一定會當(dāng)個好丈夫,好爸爸,讓我好好補償你們,好不好?”
我都忍不住笑了。
“你都說你現(xiàn)在一無所有了,又是副鬼樣子,還欠了一屁股債,你拿什么補償我們?說的比唱的還要好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想讓我和我媽繼續(xù)當(dāng)冤大頭?
做夢!
劉大偉能有今天是他活該,我和我媽都對他生不起半點同情。
我們不是圣母,做不到以德報怨。
劉大偉還不死心,“小梅,我是愛你的,你要相信我!”
我媽臉色一變,“住口!你不配!等你死了,一定要托夢告訴我,我會去你墳頭放鞭炮慶祝!”
說完就叫保安把劉大偉趕出去了。
我也囑咐了保安幾句,告訴他們,以后不許放劉大偉進(jìn)來。
之后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劉大偉,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又或是被追債的人打死了?自己掉進(jìn)臭水溝淹死了?
這些都跟我沒有半點關(guān)系了。
一大清早,我媽就來敲門了。
“珊珊?珊珊起了嗎?快點快點,再不快點就趕不上飛機了?!?/p>
我一拍腦袋,差點忘了大事。
答應(yīng)過要陪我媽去大理過冬的。
我趕緊從床上爬起來,一邊聽著我媽的嘮叨,一邊收拾東西。
飛機上,我拿出手機,點開一條新聞,說是警方抓捕了一個詐騙團伙。
詐騙團伙頭目的照片雖然被打上了馬賽克,但我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那是何月,李軍,以及他們的兒子劉家明。
一家人整整齊齊。
人為財死,何月為了錢,最終還是將她兒子,推上了犯罪的道路。
連那僅有的一絲善意,也丟棄了。
書友評價
喜歡七月很久了,更喜歡他的這部小說《重男輕女的爸爸替別人養(yǎng)兒子》,它讓我明白:最浪漫的事是,遭遇風(fēng)雨考驗后,還能與愛人牽手夕陽。經(jīng)歷磨難后,仍和愛人細(xì)數(shù)滄桑,兩個人肩并肩,相互依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