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超一聽,立即從包里把一疊票據(jù)給拿了出來,一張張遞給楊新飛,一邊遞一邊解說著:“這張是這個月的電費單,一共是三百四十元。這張是買了五個燈泡還有兩個盆的收據(jù),這張是有幾個老人床塌了,請了木匠過來修,一共是一百一十塊錢,這張是···”。
王文超把所有的單據(jù)都拿了出來,并且把出處都做了詳細的說明。
楊新飛聽著王文超的說明,沒有猶豫地在每張收據(jù)上面快速地簽著字,連問都沒有仔細盤問王文超,這與王德輝簽字時的旁根究底以及削減、扣發(f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讓王文超都有點驚訝。
“好了,你拿著這些到秦賢慧那里去拿錢吧。怎么樣?在那邊工作還習慣媽?生活呢?生活怎么樣?”簽完字之后,楊新飛把所有的單據(jù)都遞給了王文超,然后很隨意地問著。
“謝謝領(lǐng)導的關(guān)心,一切都好。雖然那邊的條件艱苦了一些,但是我能堅持。”王文超也客氣地說道。當然,這并不是他的心里話。
“嗯,好。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嘛,剛開始工作,都會辛苦一點累一點,等你積累了經(jīng)驗之后就好了。好好干,有什么難處隨時來找我。去吧!”楊新飛笑著說道。
王文超又與楊新飛客氣了一番才出了楊新飛的辦公室,然后到那個與名字完全不相符的秦賢慧手里拿了錢便再次騎著自行車往敬老院趕去。
王文超是走了,但是他卻不知道,他今天的這一番舉動在楊新飛和王德輝兩人本就勢如水火的關(guān)系中起到火上澆油的作用。
王德輝在這個民政辦副主任的位置上坐了差不多有十多年了,但是一直都沒有機會扶正。他好不容易熬到上任主人被調(diào)走,以為機會終于來了,誰知,最后卻來了個楊新飛。
所以,他對楊新飛是非常的不滿,在工作當中,處處都給楊新飛出難題,有時候甚至是當面給楊新飛難堪。
楊新飛對王德輝也恨的直咬牙。但是王德輝在這里呆了這么多年,資歷、人脈都擺在那,楊新飛一時之間也拿王德輝沒辦法。
所以,兩人之間表面看起來和和氣氣,其實暗地里早就勢成水火了。
本來兩人還能維持表面上的和氣,但是王文超今天這一出鬧出來,這就讓楊新飛和王德輝兩人徹底決裂了。
敬老院是由王德輝主管,這簽字權(quán)就落在了王德輝那里。而現(xiàn)在,楊新飛卻直接不通過王德輝就把字給簽了,這不就等于直接把王德輝的權(quán)給奪了嗎?王德輝哪會沒意見。
而且,在王德輝看來,王文超這是越級上報,完全沒把他放在眼里。他不敢直接找楊新飛的麻煩但是他卻可以給王文超小鞋穿。
第二天一早,王文超剛起床準備去食堂吃早餐,很意外地發(fā)現(xiàn)一萬年不來一次的王德輝騎著一輛老舊摩托車到了敬老院。
王文超心里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所謂善者不來來者不善,看樣子王德輝肯定是來找自己“報仇”來了。
王德輝把摩托車停好,老遠就看到了朝是他走去的王文超。
“王文超,過來。”王德輝一邊往里面走一邊喊著。
“什么事?”
“你這是去干嘛?吃早餐?你自己看看現(xiàn)在幾點鐘了?你這是什么工作態(tài)度?什么工作作風?”
如王文超所料,王德輝一上來就開始找自己的茬。
“王院長,現(xiàn)在還不到八點鐘,還沒到正式的上班時間。而且,我什么時候吃早餐不由我決定,是由你叔叔決定的,你硬要說工作態(tài)度的事你應(yīng)該去找你叔叔,而不是找我?!?/p>
“你……你……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我還不能說你了是吧?你翅膀硬了想要上天嗎?”王德輝被王文超給噎住了,憤怒地說著。
“王院長,我沒有要與你作對的意思,我只是在說一個事實?!蓖跷某卣f著,他沒想過真的要與王德輝作對。
“老子說你遲到就是遲到?!蓖醯螺x瞪著眼。
“你看看這地上都是什么?全是垃圾,你工作是怎么做的?你天天在這里干嘛?吃飯嗎?”
王德輝今天過來本來就是為了找王文超麻煩的,他是個疵瑕必報的人。
敬老院本就是他一個人的天下,楊新飛硬把王文超塞到了他的地盤里面來,所以從一開始他就看王文超不順眼。而昨天王文超頂撞他不說還越過他去找楊新飛,這算是真正的動了王德輝的逆鱗了。
王文超黑著臉說道:“王院長,你哪只眼看到滿地的垃圾了?即使真有垃圾我也沒辦法,沒有掃把我怎么掃?上個月買兩個掃把你硬是不報,掃把錢都是我自己虧的。下次再說垃圾的事,不好意思,要打掃可以,你帶掃把來,我安排老人們打掃。”
書友評價
愛是什么?風流小二的在小說《縱橫職場》中給了我們答案:世界上唯一的你,與唯一的我相遇時,你我之間總會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拉著我們,這種吸引力,常常被定義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