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這兩個字抽干了林熹身體里的血液,她慘淡著張臉,眼前緩緩充盈了起水霧,顧廷煜的身影越發(fā)模糊。
“咳,那我也走了,阿城,你和小妹慢慢吃,慢慢聊?!绷治男裥θ菡~媚離開。
很快,包間里只剩下林熹和霍城兩個人。
林熹閉了閉眼,暗暗調(diào)節(jié)情緒止住傷心后,她偏頭瞪向男人。
“把你的臟手從我身上拿開!”
“不拿。”
霍城無賴的緊摟住她細(xì)腰,俯身用額頭碰著林熹的額頭,“我的臟手要在你身上放一輩子?!?/p>
林熹被惡心壞了,往后躲著腦袋用力頂膝,想廢了他的這一輩子!
霍城對她招數(shù)了如指掌,在她剛要動作之際把她按在了墻壁上。
他抵著她的腿,攥著她兩條胳膊的上臂,限制了她肢體上的一切活動。
“熹熹,顧廷煜既然把你留給了我,就說明你在他心里已經(jīng)沒有一點分量了。況且顧母因你而死,你倆有這個心結(jié)不可能會有未來。”
他勾起唇角,“現(xiàn)在看,你只有跟著我這一個選擇了。放心,我會護著你,不讓人傷害你?!?/p>
“從頭到尾傷害我最深的就是你!”林熹水亮的杏眸中燃著熊熊烈火,一字一頓,“我真后悔認(rèn)識你!”
霍城的眼神變了變。
他和她認(rèn)識的那天,他被關(guān)閣樓餓了三天,本是坐在窗口等死,恰巧她路過,仰著頭主動跟他搭話,扔給了他她喂貓剩下的火腿腸和礦泉水,讓他活了一命。
之后霍家別墅失火,但除了他,霍家上下都死了。
那段舉目無親的日子是林熹陪著他度過的,她像是個小太陽,讓他黑暗的人生有了溫暖有了光亮。
要知道她熱烈的喜歡像曇花一現(xiàn),那當(dāng)年他不會拒絕她的告白。
他后悔拒絕她的告白,可她后悔的是認(rèn)識他?
霍城的眸色暗了下去,忽地用力的捏了下她手臂。
林熹疼的五官皺緊,抬著下巴不屈道:“霍城,我和顧廷煜是不可能了。但你搶了顧母心臟,揚了顧母骨灰,就憑這兩條我絕不可能跟你在一起,遑論你還讓人廢了我的手,殺了我兒子!”
男人力氣大的仿佛要捏碎她的骨頭,但狠戾如他的眼里卻盛滿了委屈。
“你答應(yīng)過我不再想從我身邊逃跑,你食言了,我殺你一個孩子對你小懲大誡有什么不對?不是還給你留了你一個?!?/p>
“至于你的手只是打不了比賽而已,剛揍我的力度可不像是廢了的樣子!”
林熹太陽穴鼓脹,腦袋昏沉,身體深處升騰出一股子要窒息的燥熱感。
像是急火攻心?
聽說過有人被活生生氣死的例子,她想她現(xiàn)在就要親身體驗了。
霍城也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常,喉結(jié)滾動,聲音染了情欲,“熹熹,你的身體好燙。是不是覺得很熱,我?guī)湍憬到禍亍?/p>
他扯開她的衣領(lǐng),正要埋頭親吻她頸項,一把彈簧刀就懟在了他心口。
要不是霍城的反應(yīng)速度夠快,及時握住了刀刃,這把刀絕對會被林熹插進(jìn)他的心臟。
林熹使著吃奶的勁兒往他胸口推刀子,嘶吼著道:“你個瘋子!”
肯定是剛才那杯白酒里面被他摻了藥,這感覺比之前給她用的那些催情香的功效猛烈好幾倍!
刀身流動著鮮紅濃稠的血液,一汩接著一汩的給刀身包了厚厚的血漿,霍城像是感覺不到痛,邪氣的笑著:“跟我五年你還是清白之身,說出去,顧廷煜都不會信吧?”
林熹額角滲出大顆的汗珠,“顧廷煜要是知道你在這里要了我,他不會讓你安然出京城,我保證!”
霍城好笑的用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寶貝,你在說什么胡話?你以為顧廷煜讓你當(dāng)他助理,是對你余情未了?”
“不,他知道你是我的軟肋,把你留在身邊是為了方便對付我。我霸不霸占你的身體,他早在五年前就不在乎了?!?/p>
林熹的心底防線全數(shù)崩塌。
他說了一個她早就知道,又不愿意承認(rèn)的事實。
霍城動了動手指,撫著她濕紅的眼尾,柔情的聲音帶著蠱惑的意味。
“我是背著你做過很多不好的事,但顧廷煜早些年背著你也做過很多事。還記得我好幾次受傷掛彩嗎?那都是他做的,他城府不比我淺,并且本質(zhì)和我都是一種人,偏執(zhí)霸道,”
“熹熹,你乖,把刀給我,我?guī)湍慵偨?,我保證我給你的這方面體驗會遠(yuǎn)超顧廷煜給你——”
林熹一把將刀從他的手心里抽了出來。
噗呲——
血星濺到了她俏麗的小臉上,林熹在霍城捂手后退的時候,拔腿往門口跑,她迫切的按著門把手拉門。
可門不知道何時讓人從外面鎖上了。
“嘖~你真是永遠(yuǎn)學(xué)不會服軟。看來我當(dāng)年廢的不該是你的手,是腿才對?!?/p>
陰惻冷幽的聲音激的林熹打了個哆嗦。
徹底被她惹怒的霍城拖著一把椅子向她靠近,似要彌補當(dāng)年的遺憾,廢了她的腿。
林熹面頰潮紅,氣息凌亂的靠著門板,僅存的意識告訴她,必須逃,無論如何必須逃走!
如此想著,她的視線落在了霍城背后的窗戶上。
……
樓下停車位。
賀堯雙手插兜的站在一輛粉色的庫里南旁邊,對著站垃圾桶旁邊吸煙的顧廷煜無奈道:“你要實在擔(dān)心你前女友,你就上去把人領(lǐng)下來!”
“你哪只耳朵聽見我說擔(dān)心了?”
“不擔(dān)心,你杵在這兒十來分鐘是干嘛呢?”
“抽煙。”
“哪兒不能抽,你要在人酒店樓下抽?能別自欺欺人嗎?剛在飯桌上,你敢說你的情緒不是時刻被林熹的一舉一動牽扯著?”
賀堯恨鐵不成鋼的道:“我嚴(yán)重懷疑,過幾天林熹跟你撒個嬌賣個萌,你就忘了你母親被挫骨揚灰,還有你被暗殺命懸一線,而他們兩口子在度蜜月的事了!”
顧廷煜彈了彈煙灰,被樹影遮著的俊臉神色晦暗,“你多慮了?!?/p>
“真的嗎?你給她助理這個職位可是會和你朝夕相處,假設(shè)哪一天她端著咖啡往你懷里柔弱無骨的一撲,你能做到一點感覺沒有?”
顧廷煜不近人情的譏諷:“她現(xiàn)在就是死在我面前我都不會有感覺?!?/p>
賀堯聳了下肩膀,“那走吧,去醫(yī)院,告訴我姐你大哥馬上能回國的事情。”
剛拉開車門,一個“龐然大物”從天而降,“嘭”地砸在了粉色庫里南的車頂上。
“林熹!”
顧廷煜心跳暫停,一個箭步的過去伸手接住從車頂順著車擋風(fēng)玻璃滾下來的人影。
他半跪著扶著林熹的肩頭,眼神打量著她并沒受重傷后,如墨的眉眼籠罩上陰沉的戾氣,怒目切齒的道,“你在搞什么?!”
林熹跳下來的時候扯了窗簾做緩沖,可到底是結(jié)結(jié)實實摔了一下,骨頭好像散架了,完全動不了。
嗅著他身上的氣味,林熹倍感安心把臉枕在他肩膀上,如訴如泣的道,“顧廷煜,別把我丟給霍城,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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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旺兔兔的這部女頻小說《顧總別虐了,林小姐她又有新歡了》,讓我詩意大發(fā),在此吟詩一首:與君相思意,幾人解風(fēng)情?伴君聽雪語,何人會其明?不求天倫之樂,但愿相惜相守度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