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真是精明,不過他說的也有道理,反正把水子請到家中供奉他也會知道,于是我就簡單說了下。
韓鵬聽完就愣了,問:“這是迷信啊,靠譜嗎?”
“有些東西你信則有不信則無。”我說完就去浴室把那個式神給抱了出來。
韓鵬嚇了一跳說:“就是這玩意?!”
“這個是樣品,這東西你看著簡單,但你要知道法師收個水子的過程有多復雜,要將它的怨氣祛除只留下靈氣,這當中不是一兩句話說得清楚的,搞不好命也要搭進去。”我說。
“這倒也是?!表n鵬點頭道:“不過這合同要改一下?!?/p>
我只好耐著性子改合同,明確了兩年之內保證讓他老婆懷孕,韓鵬還不滿意,說要再加一條,要是兩年內他老婆不懷孕我就要賠雙倍損失費四百萬!
我想罵人可一想到能掙一大筆就忍了,合同弄好后韓鵬馬不停蹄的跑去打印,最后他蓋上公章,我摁了手印,合同就生效了。
韓鵬一走我立即給三叔打電話。
三叔接起電話就問:“還為那晚的事想不開啊?!?/p>
“叔,那事我早想開了,這次找你是有另外的事,對了,你密室里的那些水子能不能郵給我一個?”我笑呵呵的問。
“你要這個干什么?”三叔詫異道。
“我在國內接了一單生意,對方是一對不孕不育的夫婦,很渴望有孩子,出的價錢還不低,咱們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蔽艺f。
“出了多少?”三叔沉聲道,語氣好像不對勁。
“兩百萬,這是我借著他喝多了給下套了,人家才出了這么多。”我說。
“這錢我不賺,你也別想賺!”三叔一口拒絕了我。
“為什么,你不就是專門干這個的嗎?況且這么大筆錢……。”我納悶道。
“總之我說不做就不做,沒其他事我掛電話了!”三叔氣憤道。
“別掛啊,我都跟人家簽合同了,要是辦不到要賠雙倍四百萬呢,就算把我賣了也不值這錢啊?!蔽野蟮?。
三叔說:“那天我隨意一說,你還真當回事了啊,這不是輕易能做的生意,水子這東西有靈性,我收的只能我親自出馬去做法事才能進行供奉,其他人想要插手想也別想,否則要出事!”
“那你回一趟國唄,這能花多少錢?!蔽艺f。
三叔解釋道:“讓我回國根本不可能,這其中牽涉到很多原因,第一,送子法事很復雜,少說也要半個月;第二,要以施法者的鮮血先供養(yǎng)一段時間保持水子的靈性,這么一來水子才會被念的經(jīng)超度進事主體內,因為是施法者的血供養(yǎng),所以施法者跟水子有一定的牽連,會反噬,通常都會大病一場,恢復起來又要個把月;第三,也是第二個弊端的衍生,是最大的弊端,難道你沒發(fā)現(xiàn)我沒孩子嗎?”
“你是說……?!蔽已柿丝谕倌?。
“是的,反噬嚴重的話會斷子絕孫!”三叔嚴肅道。
我被驚呆了。
三叔緩和了語氣說:“小易,你三叔我本來就是個怪胎,早看開這些了,你是世俗人,有些東西沒那么容易放下,我勸你還是不要碰這行為妙,這事不要再提了?!?/p>
三叔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拿著手機半晌沒回過神,沒想到這生意這么危險,我有點打退堂鼓了,但一想起丁琳那高傲的眼神我就不甘心,強烈的征服欲讓我握緊了拳頭,而且現(xiàn)在反悔也來不及了,合同都簽了。
我抱著一絲僥幸心理,畢竟不是一定會斷子絕孫,所謂高風險才有高回報,富貴險中求,我一咬牙再次撥通了三叔的電話,這次三叔接起電話不吭聲了。
“我還是決定要試一試!”我決然道。
三叔嘆了口氣說:“唉,我猜到會是這結果了,既然這樣我什么都不說了,等你處理完國內的事再來趟京都,我教你些東西,盡量把反噬降到最低,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p>
短暫的同學聚會結束了,同學們陸續(xù)離開了京城,我也要回老家的鎮(zhèn)上一趟,把電器行的工作給辭了,現(xiàn)在有筆兩百萬的生意等著我做,這工作已經(jīng)不在乎了,至于調查式神源頭的事不是最緊急的,我得先把這筆錢掙到手!
因為式神的特殊性我沒法坐飛機,于是我租了輛車,北京離老家有幾百公里的路程,下午出發(fā)的話,要深夜才能到達,雖然我很怕式神搗亂又讓我看到了詭異的事,但也沒辦法了。
慶幸的是這一晚開回去什么怪事也沒發(fā)生,這或許得益于我跟丁琳滾的一晚床單吧,后來我才知道式神感染我一次被壓制后也會平靜一段時間,我成了一個間歇性陰陽眼。
在公司辦完離職手續(xù)后我順道回了趟村里,本來我想問問老爸我的身世,但想起三叔說的話只好先不提了,在家里呆了一天我就連夜趕往北京。
凌晨兩點我到了北京。
這一路夜車開下來讓人腰酸背痛,我一時松懈挺了挺腰身舒展筋骨,誰知這時車子突然劇烈顛簸了下,我一時沒把穩(wěn)方向盤朝著綠化帶就撞去了,幸好我反應及時踩了剎車。
下車一看,路上根本沒有障礙物平坦的很,剛才劇烈的顛簸是怎么回事?我趴在地上朝底盤看了看,也沒帶到東西,我正納悶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什么,媽的,不會是那式神搞的鬼吧?
我環(huán)顧了下四周的環(huán)境,頓時一驚,這不就是上次見到紅衣女鬼的那條馬路嗎?
想起上次的事我脊背一涼,馬上鉆進了車里,回頭盯著后備箱道:“還玩這套?我不怕了!”
說罷我就低頭系安全帶,在抬頭的瞬間,余光不經(jīng)意瞥了下后視鏡,這一瞥頓時吸了口涼氣,整個人都僵住不敢動彈。
只見后座上居然坐著一個紅衣女人,女人的長發(fā)遮住了臉,但仍能看到血淋淋的臉,一只眼睛的眼珠都沒了,只有一個眼窩黑洞,恐怖的叫人毛骨悚然。
我渾身顫抖,褲襠里一陣濕意。
女人將血淋淋的手搭在了我的椅背上,撐著將頭朝我探了過來,我嚇得閉上了眼睛,雙手合十道:“別搞我啊,我是好人,這輩子都沒做什么虧心事,哦彌陀佛菩薩保佑……。”
這時我的耳畔飄過了一陣寒氣,虛無縹緲的聲音傳進了耳朵里:“救——我!”
我顫聲道:“又是這句,你就不能換句臺詞嗎?你都死了還怎么救,就算要我救你,總要告訴我該怎么做啊?!?/p>
我等著她回答,只是等了半天也沒動靜,我大著膽子睜開一只眼偷瞄了下,發(fā)現(xiàn)紅衣女人已經(jīng)消失了,我這才松了口氣,不顧一切猛踩油門疾馳出去。
當車子拐入主干道,霓虹閃爍,車流量多了我才沒那么害怕了,于是停在路邊按下車窗大口喘氣。
本來我就很疲憊了,被這么一嚇都快虛脫了,我也懶得去酒店了,直接靠在車里小憩,反正離天亮沒幾個小時了,我剛要閉上眼睛卻想起了什么,那紅衣女鬼已經(jīng)是第二次向我求救了,她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我是不是該為她做點什么?可她前后就說了兩個字,我到底能做些什么?
我想了半天掏出手機給韓鵬打了個電話,韓鵬睡意濃重的接起電話說:“老大,三更半夜有什么重要的事啊?!?/p>
“你記不記得那晚讓你搜的新聞?”我問。
“說重點。”韓鵬嘟囔道。
“你不是經(jīng)常去夜總會玩嗎,你幫我把這紅衣女人的身份查清楚。”我說。
書友評價
很喜歡這部小說《尸魂物語》里的人物李易尚陰冷,作者布川鴻內酷將筆下的人物刻畫的入木三分,性格飽滿,情感細膩真實,讓人入戲很深,準備再刷布川鴻內酷的其他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