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音吃完早飯就去了公司,上午有個高層會議司徒一鳴也要過來。一進(jìn)辦公室,就見辦公桌上放著一張的卡片,深藍(lán)色的摸上去有穩(wěn)重的質(zhì)感,正面“邀請函”三個繁體大字下有個簡潔的花紋圖案,除此之外,封面上清爽干凈,再沒有多余的配飾。
葉子音拿起來翻開看,還沒看完,嘴角便開始上翹。原來是幾個月前她安排杜月笙和陸郁謙合作的那部電影成功殺青,身為總導(dǎo)演的陸郁謙于是舉辦酒會慶祝并宣傳,還邀請了許多本市上流名人出席。
她在很久以前就一直嚷著要合作一部陸郁謙的電影,卻到今年才陰差陽錯地當(dāng)了回投資商,想到小時候自己總跟在屁股后面追著他喊“陸哥哥陸哥哥”的模樣,她就覺得很好笑。
“嗡嗡——”包里一陣震動,她翻出手機,屏幕上的名字讓她不由帶上絲笑意:“喂?你找誰?”
“呵呵呵,”電話那頭傳來溫暖的男聲,“好久沒見你了,還是這么調(diào)皮,請?zhí)盏搅藛帷!?/p>
“看到了,恭喜啊?!彼?。
男人挑了挑眉,裝模作樣笑道:“你要恭喜你自己,外面那么多投資商排隊要投我的電影,被你搶先了,可不是要恭喜一下自己?”
“嗯哼,我又不缺錢,我現(xiàn)在自己管公司,要什么有什么。”她故意得意起來,笑意卻未到達(dá)眼底,她什么都有,可惜就是沒有幸福。
“好好好,音音什么都有,那我就放心了,”男人寬厚地笑了,話題一轉(zhuǎn)溫柔道,“晚上七點,記得來,好久沒見你了很想你,你結(jié)婚我都沒抽出時間去,你怪我嗎?”
“你是大忙人嘛,雖然人沒到,但是你那八百八十八萬八的禮金可替你撐了場子了?!?/p>
陸郁謙蹙了蹙眉,不滿道:“原來我只值八百多萬???這么低的身價我也是從來沒想到啊?!比~子音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葉總,會議要開始了。”張秘書推門進(jìn)來提醒。
葉子音點著頭,與電話那頭告別,跟著張秘書進(jìn)入會議大廳。
一個多小時的會議結(jié)束后,葉子音收拾東西準(zhǔn)備離開。起身時忽然看見司徒一鳴還站在門口,他是在等她?有些驚訝地走過去,果然見他把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等她走近,司徒一鳴開口問:“你也收到邀請函了吧?準(zhǔn)備去嗎?”
“去啊,作為投資人當(dāng)然要去?!?/p>
“不止投資人吧?”司徒一鳴一雙墨色的眼眸淡淡看著她,“你們私下還有別的交情吧?”
葉子音沉默了一瞬,平靜開口:“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關(guān)系很好,他就像我親哥哥一樣。”
司徒一鳴難得沒做任何表示,“晚上我來接你?!闭f完便邁開步子走了。
晚上七點。
酒會的地點老地方,時光酒店頂層。乘坐VIP專用電梯上去,一路的紅色地毯鋪在道上,大廳的入口用怒放的淡雅黃色香檳玫瑰做的環(huán)形拱門,配上鵝黃色紗稠顯得高雅非常。大廳的穹頂是特殊透明玻璃所制,特殊的材質(zhì)像放大鏡般可以折射夜空中的星星,映襯著吊頂上明亮的華麗的水晶玻璃吊燈,晶瑩璀璨。
穿著統(tǒng)一制服的服務(wù)員個個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耐兄P子有秩序的穿梭在衣著光鮮得體的人群中。
大廳一角圍著一個小小的包圍圈,圈中央立著一位銀灰色西裝的男人,他星眸劍眉,面色沉靜,周圍不斷有西裝革履的男人笑著想他敬酒,他一邊點頭回禮,又不時暗地朝門口和大廳四處看去,像是在找什么人,引得許多他人的女伴頻頻側(cè)目暗送秋波。
葉子音是穿一襲淺紫色淡雅旗袍禮服登場的,精致的鎖骨被旗袍款式遮掩,但肩膀優(yōu)美的弧度曲線和腰身卻被勾勒地更加動人,她平時低調(diào)又剛接觸公司,認(rèn)識的人并不算多,因此她拖著曳地的裙擺跟司徒一鳴一起進(jìn)場的時候,立刻被一些人誤會是作為女伴出場的。
尤其是柳慶元,再次看到葉子音站在司徒一鳴身邊,他哼了一聲,撇著嘴嘟囔了一句:“怎么又是這個女人?”
“哪個女人?”身邊一個濃妝艷抹的女模湊近過來。
“就是那個啊!站在我們老板司徒一鳴身邊的那個,那天晚上就是因為她耽誤時間,害我白白錯過一個重要的酒會,從而失去和陸郁謙認(rèn)識的機會?!彼粷M地來回掃視著葉子音,見司徒一鳴一進(jìn)大廳,立即被人群圍上,而葉子音被晾在了外圈,嗤笑一聲:“呵,新人就是新人,到哪都被排擠?!?/p>
女模大概是熟人,見不慣他平日的作風(fēng),掃他一眼道:“笑別人干嘛,你能有多重要的酒會啊,哪次不是騙門口的經(jīng)理說邀請函落家里了,說盡好話才混進(jìn)來的?不過,即使你現(xiàn)在進(jìn)來了,你也和人家說不上話啊?!?/p>
兩人將視線轉(zhuǎn)向陸郁謙,只見他剛告別了原來的包圍圈,正舉著酒杯環(huán)顧四周,就又被兩三個人圍了上去……
“你看,咱們這樣的小人物還是老實呆著吧,根本說不上話的?!迸M榈乜此谎郏安贿^話說回來,那個女的的禮服可真不錯,一上身這效果就出來了,看布料看剪裁就知道肯定不便宜?!?/p>
“哼,八成是我們老板掏的錢,這種模特還不是靠身體吃飯?”柳慶元被打擊了,不免更有些憤憤。
女?!斑住绷艘宦暎骸澳阒浪悄L??我怎么沒在圈內(nèi)見過?看她那樣子其實挺像哪家的千金的,不怎么像野生模特、女星?!?/p>
“我們老板的檔次肯定不低啊,當(dāng)然找這種看上去像是有身份的,那天晚上我親眼看到老板是從酒吧里把她帶出來的,當(dāng)時還以為是老板替我那部電視找的女搭檔呢?!?/p>
兩人說話間,葉子音仍一個人站在原地,偶爾有衣著得體的男女從她身邊路過,對她禮節(jié)性地微笑,她左右看了看,司徒一鳴和陸郁謙都被團(tuán)團(tuán)圍住,根本走不開,于是伸手從身邊移動的托盤上拿了杯香檳,移到靠邊的沙發(fā)上坐著。
柳慶元看她一個人孤單地坐在那里,眼珠一轉(zhuǎn)就朝葉子音走去。
“喲,你落單了呀?”柳慶元閑庭散步般,端著杯酒慢慢晃到她跟前,不咸不淡地開口。
葉子音莫名其妙地抬頭看去,看到一張似是見過又一時有些不記得的面孔,足足愣了兩秒才反應(yīng)過來曾經(jīng)在哪見過,然而這份遲疑卻讓柳慶元的臉色鐵青,居然有人明明見過自己卻忘得一干二凈?他高傲的自尊受不起這個打擊!
“貴人真是多忘,轉(zhuǎn)身就不認(rèn)得人了?你這么清高,還不是要靠人養(yǎng)著?”眼睛怒瞪著,瞥見她精致的手提包,說出的話涼颼颼的帶刺,“PRADA新款,你自己買得起嗎?”。
葉子音有些無語,那晚就只就著昏暗的光在車內(nèi)后視鏡看了他一眼,忘記很正常,何況她憑什么要牢牢記住這個沒有教養(yǎng)的人?冷冷回句:“你認(rèn)識我嗎?你又知道些什么?”兩句話堵住對方,抬腿就準(zhǔn)備走人。
柳慶元見她不屑搭理自己,臉色紅了又白,當(dāng)即腦子一熱,鬼使神差地伸出了一只腳橫在典雅的高跟鞋正前方……
葉子音只覺得腳下被什么一絆,接著眼前一花“砰”的栽倒在地上,手中的酒杯“嘩啦”一聲在身邊摔個粉碎,她被摔地七葷八素,整個腦子都懵了。大廳霎時安靜下來,四面八方的視線聚集在她身上。
“音音!”陸郁謙臉色狠狠一變,立刻撥開面前的人群沖上前將葉子音從地上抱起,躺在溫暖的懷里,她才慢慢緩過神來,后知后覺的察覺到手臂上傳來的劇烈痛楚。身體突然一個晃動,她已經(jīng)從一個懷里猛地被轉(zhuǎn)移到另一個人的懷里,司徒一鳴陰著臉懷抱著葉子音,冷眼瞥了眼陸郁謙。
“子音你怎么樣?”司徒一鳴焦急地聲音透過胸腔傳遞到她的耳邊,但她無力地靠著他寬闊的胸膛,只覺得很糟糕。
陸郁謙沒有在意他的眼神,只心疼地看著葉子音沒有血色的臉,語速飛快:“快送去醫(yī)院,她的手臂被碎片劃傷了!”
司徒一鳴抱起人就往外走,陸郁謙看著被抱出去的葉子音一點生氣也無,疼的整顆心都揪了起來,轉(zhuǎn)身低吼:“誰能告訴我剛剛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一個小小的聲音從角落里傳來,柳慶元哭喪著臉小心翼翼出聲,“我也不知道會……會這么嚴(yán)重……我坐在這里,她突然起來要走,就……就不小心踢到我的腳……絆倒了……我不是有意的……”他一臉驚恐地看著陸郁謙,他只是想捉弄一下她讓她出丑,沒想到會受傷,看到陸郁謙和司徒一鳴同時緊張憤怒的樣子,他真是悔不當(dāng)初??!
但是真相是無論如何不能說的,否則他就玩完了!那女人難道不是普通的女星嗎?為什么這不論是陸郁謙還是司徒一鳴都這么在意?
“他說謊,我明明看見他是故意伸腿絆的。”突生驚變,一個女聲從人群里傳來。柳慶元“嗖”地抬頭,震驚地看向說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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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巫的這部女頻小說《豪門深淵:惡魔總裁的勾魂妻》,讓我明白:愛情的美好在于,原本平淡無奇的畫面,因為有了那樣一個人,頓時變得生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