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日后,昌平侯府開始張燈結(jié)彩,大張旗鼓籌備婚禮。
與此同時,一則流言正在市井間傳開:
他們說,醫(yī)女白芷貪圖榮華富貴,意圖嫁入侯府,故意委身侯爺騙婚。
什么熱毒,什么寒血,不過是當初為攀高枝,故意撒的謊。
在他們嘴里,我就是個心機深重,不知廉恥的女子。
短短幾天,流言愈演愈烈。
好幾次出府采買藥材,都有人一路尾隨,在我身后指指點點。
“就是她!年紀輕輕一肚子壞水!為了攀高枝嫁侯府,什么謊都說得出!”
“跟她睡一覺就能解毒,也不知在這之前,她用解毒的幌子,睡了多少男人!”
我雙手不由得攥緊,指尖戳在掌心的刺痛讓人清醒。
瞬間明白過來,這些流言蜚語,定是侯府故意放出。
不僅要壞我名聲,偽裝成受害者。
更是為陸臨淵口中所謂的最重要的事,提前鋪墊。
我無語到想笑,原來世事還可以如此荒謬!
于是大步邁進藥鋪,為接下來的大戲,提前做足準備。
陸臨淵是有些演技在身上的,直到婚禮前一晚,他始終在我面前裝深情,沒有片刻松懈。
他邀我來亭中賞月,欣喜地來牽我的手。
“阿芷,一想到以后每次月圓,都有你在身邊相陪,我就覺得自己好幸福?!?/p>
說著,他往我手中塞來一杯酒,要與我對飲。
我甩來他的手,說明日大婚要緊,擔心飲酒誤事。
陸臨淵卻死死攥住我的手腕,不容我拒絕。
“阿芷,不要掃興!不過是一杯酒而已,我們即將成婚,你連夫君的這點請求都不肯答應嗎?”
說著,他索性將酒杯端到我唇邊,竟然想要硬灌進我嘴里。
我在心中冷笑。
做戲做到現(xiàn)在,他終于等不及了。
也好,我成全他!
于是我飲下杯中酒水,片刻后,只覺頭腦昏沉,天旋地轉(zhuǎn)。
“阿芷的酒量可真小,才一杯就醉了?!?/p>
他語調(diào)嘲弄意味十足。
我感受著四肢百骸漸漸麻痹,緩緩閉上了眼睛。
陸臨淵不斷在我耳邊呼喊,不見我回應,這才發(fā)出暗號。
方雪棠立即從暗處鉆了出來。
“淵哥哥,我可是尋遍整個京城,才給她找來兩個極品‘好男人’,足夠她今晚消受了!”
“誰讓這賤人不知好歹,敢跟我爭!”
陸臨淵攬上她的纖腰,提前慶祝勝利般得意大笑。
“好雪棠,白芷這賤人如何能跟你比?”
我被人抬進房中,丟在床上。
方雪棠冰冷的手指鉗住我的下巴,滿是不屑。
“一介卑賤醫(yī)女,竟跟我搶男人,我要你好好嘗嘗,與最齷齪最惡心的地痞乞丐,同床共枕的滋味!”
“去,將他們帶過來?!?/p>
方雪棠剛要離開,手腕突然被我死死攥住。
她驚慌失措,剛要喊人。
我的動作卻更快,立即用銀針扎她啞穴,又封住她手腳幾處大穴。
方雪棠當即身軟如泥,動彈不得。
“既然是你費盡心思找來的‘好男人’,那便由你親自消受吧!”
我冷眼掃過她面上的驚恐神色,吹滅燭火,翻窗出去。
多虧我早知他們別有居心,提前服下清醒神志的藥,酒杯中的迷藥對我毫無作用。
我無害人之心,卻不能任由旁人害我!
多行不義必自斃,今日的報應,是她自食惡果。
我躲在窗外,聽見房門從外落鎖。
黑燈瞎火中,兩個猥瑣的聲音淫笑著,急不可耐地朝床榻撲去……
次日,正是昌平侯府大婚的好日子。
許多賓客前來觀禮,無數(shù)百姓湊在侯府門前,也想要一睹盛況。
陸臨淵故意等到日上三竿,才悄悄命人撤下我臥房上的鎖,又裝作毫不知情模樣立在門口。
“阿芷,吉時已到,我來接你拜天地?!?/p>
屋內(nèi)毫無回應,他故作急切地敲門。
“阿芷你到底在房里做什么,再不說話,我可要闖進來了!”
老夫人隨后趕來,見狀也高聲催促,生怕別人不知道房中有貓膩。
圍觀賓客交頭接耳,好事的百姓擠在角門處,爭相朝里張望,議論紛紛。
“攀高枝的心機婊,只怕又在搞事情?!?/p>
“陸侯爺真可憐,怎么攤上這么個壞女人!”
眾目睽睽下,房門被猛地推開。
陸臨淵看到床上彼此赤裸交纏的三具身子,惡劣地勾起嘴角。
一個頭頂生癩的地痞,一個腳底流膿的乞丐,還有一個卑賤的醫(yī)女。
為了做足受害者的姿態(tài),陸臨淵特地廣邀賓客,又允許百姓觀禮,為的就是此刻將臟水徹底潑向我。
他裝作痛心疾首,朗聲宣告:
“今日在場各位都是見證,并非昌平侯府無情無義,實在是醫(yī)女白芷不知廉恥,在大婚前夜還在偷漢子!如此不要臉的女人,怎么能做侯府女主人?”
陸臨淵還要繼續(xù)辱罵,可下一刻,我從人群中走出,坦然與他對視。
“陸侯爺難道瞎了嗎?我分明好端端站在這里。”
他面上頓時慘白一片。
此時在床上一絲不掛,被壓在兩個男人身下的女子,正目光迷離地轉(zhuǎn)過臉來。
陸臨淵如同見鬼,徹底呆滯。
“怎么會是雪,雪棠……”
書友評價
在如今網(wǎng)絡小說泛濫的時代,茫茫之中能發(fā)現(xiàn)像《醫(yī)女退婚后,整座侯府跪求我回頭》這么優(yōu)秀的小說,對于書蟲來說是一件很幸運的事了!對作者阿森森辛勤耕耘的感激之情,在下無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