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24歲,研二剛讀完,學業(yè)還沒完成,根本沒考慮過結婚的事情,再者,我更不想我的婚姻是在這種情況下促成的。
那樣,一輩子我都會覺得,我的婚姻只是一場交易,為了保命而已。
但白子末對我的理解對我的好,讓我覺得就這樣離開的話,對他很不公平,手里握著他給的香包,猶豫著說道:“子末哥哥,我要是就這樣走了,你該怎么辦?”
“我等著你,為你擋住所有想要逼迫你的人?!卑鬃幽┥钋榈恼f道,“我也相信,你完成了你的夢想之后,會立刻回來找我,履行婚約的,對嗎?”
我第一次主動伸手抱住白子末,用力點頭:“子末哥哥你真好。”
白子末輕笑一聲,也伸手緊緊的抱了我一下,然后松開我,說道:“車子已經準備好了,我送你上車,你盡快離開,等我穩(wěn)住了這邊,再去你們學校找你。”
“謝謝你,子末哥哥?!蔽矣芍缘?。
他搖頭:“對你好是應該的,菲菲,自己一個人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安全?!?/p>
白子末一路千叮嚀萬囑咐,直到我上了車,跟他道別,車子緩緩開了起來,他還站在原地,一直目送著我離開。
我不敢回頭看他,因為心中內疚,但我又不得不走,如果當時我哪怕是從后視鏡里瞄一眼后面,也能看到白子末那道忽然變得復雜起來的眼神。
......
回到市里,我沒有立刻回學校,而是去了張嘉倩家。
經過這大半個月時間的緩沖,她們母女倆的情緒已經穩(wěn)定了下來,張嘉倩告訴我說,再有兩三天,張良敏就要治愈回家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特別高興,跟張嘉倩聊了一會兒,我就回學校了。
距離開學還有十來天,學校里的人并不多,一回到宿舍,我立刻將香包掛在床頭,然后開始打掃衛(wèi)生。
等全都弄完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下樓買了一些生活用品,吃了一碗面,回去看了會書,爬上床睡覺。
有了那個香包,我心里其實沒太擔心,畢竟事情過去大半個月了,再加上白子末是個穩(wěn)妥的人,如果他不確定這香包的法力如何的話,是不會輕易交給我的。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
夢中,柳伏城再次變成血淋淋的大蛇,追著我,逼我為他再做一身新皮,我知道那不是夢,特別是驚醒之后,看著被窩里的那枚蛇形青銅器,更確定了我的想法。
我爬起來,解開床頭的香包,打開,就看到里面本來包裹著的東西,已經成了一團灰燼,這是柳伏城沖破了香包法力的證據。
我六神無主的四處看,當看到地面上那道殷紅的血跡的時候,心中一滯,沿著血跡一直奔到陽臺,從陽臺上往下看,沒有看到柳伏城,卻看到了另一撥人。
借著暗淡的路燈光,我看到那撥人身上穿著黑衣,分散在我們宿舍周圍,像是在尋找什么,但沒找到,很快離開了。
他們明顯不是學校的人。
他們在找什么?會不會也是來抓柳伏城的?
還有那蛇形青銅器,不是被封起來了嗎?現(xiàn)在卻又出現(xiàn)在我床上,我該怎么還回去?
不還回去,會惹大麻煩的。
再者,香包法力被破了,我留在這里已經不安全了,接下來該怎么辦?
打電話給白子末嗎?
不,他能為我做的,都做了,再回頭,就只有跟他結婚這唯一一條路可選了。
甚至,在見識了柳伏城如此之大的本事之后,我已經不相信,僅僅是一道婚約,就能阻攔得住他了。
除非是他不想要我,否則,惹惱了他,或許我會將災難帶回伏龍小鎮(zhèn)去。
不,我不能連累無辜的人,可是我到底該怎么辦啊?
我心灰意冷的回頭,一轉眼,正好對上一雙戲謔的眸子,他就坐在我的書桌前,手里拿著白子末給我的香包,譏諷道:“區(qū)區(qū)一把混著朱砂的陳年香灰就想鎮(zhèn)住我,白菲菲,你還真是異想天開?!?/p>
書友評價
遠離城市的喧囂,摒棄世俗的煩惱,利用周末的閑余時間,全身心的拜讀了這部小說《七門調》,不想對這部小說評頭論足,因為再美好的詞語也無法表達我對這部小說的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