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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小安子遞給我一張婚宴請(qǐng)?zhí)?/p>
朱紅色的請(qǐng)貼上蘇杭、青陽這四個(gè)字刺痛了我的雙眼。
是啊,若沒有頂替和親這一遭,我與蘇杭就要成婚了?,F(xiàn)在我成了青月,婚禮上的新娘,是青月嗎?
我與蘇杭青梅竹馬,互相傾心,他怎會(huì)認(rèn)不出新娘不是我?
“公主,您的姐姐青陽公主即將成婚,聽說南云帝后甚是重視,婚禮準(zhǔn)備的十分奢華,南云百姓都在稱贊南云皇后善良大度,善待先皇后之女?!?/p>
“是嗎?”可真是善待啊,沒有他們,我又怎么會(huì)落到這般地步!
“聽說蘇狀元與青陽公主感情甚篤,蘇狀元更是親自給青陽公主畫了小像印在了請(qǐng)?zhí)?,真是令人羨慕?!?/p>
我抓起眼前的請(qǐng)?zhí)诉^來,青月的小像赫然紙上。
是青月!
蘇杭的畫我認(rèn)得,這小像竟真的是出自他的手!
“你們南云的帝后真是寵愛青陽公主,聽說蘇老大人的官職連升三級(jí)呢!蘇老夫人還把傳家的玉鐲提前給了青陽公主?!?/p>
蘇老夫人曾說,只有得到蘇家祖宗認(rèn)可的兒媳,才有資格戴這玉鐲。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聲音變得嘶啞。
“小安子,我要見你們督主?!?/p>
我換上一身艷麗的裙子,用胭脂遮掩住我的憔悴。
“公主見我所謂何事?不求死了?”馮北安斜了我一眼,慢條斯理的撥弄著茶杯中的茶水,低頭輕輕壓了一口。
“督主,是南陽秦家的后人吧?”我盯著他,肯定的說道。
他端著茶杯的手一頓,慢慢抬頭看向我,“公主何出此言?”
“十年前,秦家舉兵謀反,滿門抄斬。在行刑前一晚,秦將軍最小的兒子秦子安被人救走,自此杳無音訊?!?/p>
“公主當(dāng)時(shí)也就六歲吧,為何以為我就是秦子安?”
面前的他一臉輕松,沒有絲毫慌亂。若不是我敢篤定,怕是會(huì)被他騙過去。
“督主不必否認(rèn)。那日在馬車上,我見督主左肩有一傷疤,是十一年前在南云御花園傷的吧?!?/p>
我緊緊的盯著他的眼睛,右手死死的攥緊拳頭強(qiáng)撐著,額頭已經(jīng)有了細(xì)密的汗珠。
“若傷疤是巧合,督主左胸有一月牙形胎記,總不會(huì)也是巧合吧?”
“呵呵……”他突然起身,右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
“公主既然認(rèn)出了我,便該知道,你活不過今天了。”
死亡的恐懼讓我渾身止不住的發(fā)抖,我用盡一切力氣,擠出一句:“我是青陽。我……可以幫你……報(bào)仇……”
他輕輕的松開緊握的手,“你說什么?”
我扶著桌角劇烈的咳嗽著,慢慢穩(wěn)住身形。
“大燕要求青月和親,林后哪里舍得,所以逼我與青月互換身份,替她和親?!?/p>
馮北安臉色陰沉,聲音里滿含怒意,“你為何不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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