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記憶里的那張臉,只不過比起學(xué)生時代的青澀和清秀,棱角更為分明,眉宇之中也多了幾分穩(wěn)重的氣息。
只是那張臉上,早已沒有了她所懷念的溫柔,剩下的只有漠然。
他正在聽身邊下屬的回報,時不時地頷首,簡單地發(fā)幾個指令。
而目光,從未想看過一旁的她,就這么筆直地在眾人的簇擁下,走進總編辦公室。
蘇可歆臉色白了幾分。
顧以寒,他怎么會回來,又為什么會回來……
當(dāng)年他走到那么毅然決然,連告別都沒有,如今又為什么要回來?
足足兩年了,她或多或少都已經(jīng)釋然,可不想他的出現(xiàn),還是如同洶涌潮水,一下子將她擊垮。
方才的擦肩而過,她根本都不確定,他是否和自己一樣,一眼認出了對方。
想到這,蘇可歆突然自嘲地勾了勾唇。
認出了又如何,沒有認出又如何?
他和她,注定已經(jīng)回不去了……
接下來的一天,蘇可歆一直都惴惴不安,她很怕顧以寒會認出自己。
可事實證明,似乎是她自作多情了。
顧以寒新官上任,立刻就對于人事和雜志的定位開了幾個會,做了些調(diào)整。
會議上,他一直都只是專心地聽各個主編的回報,偶爾簡單地下一些指令,從頭到尾,似乎都沒有注意到會議桌末尾的蘇可歆。
看來,他已經(jīng)將她忘了呢。
想想也是,如果她有值得讓他記住的價值,兩年前他就不會不辭而別,也不會音訊全無。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蘇可歆一秒都不想在辦公室多呆,立刻拿起包想要離開。
可不想,這時候她的主編突然叫住了她。
“等下,蘇可歆,你幫我把這份報告去給顧總編送去,順便匯報一下?!?/p>
蘇可歆的身子頓時僵住了,為難地轉(zhuǎn)過身,“主編,我今天家里有急事,能不能……”
主編蔣麗麗今天本來就因為會議上表現(xiàn)不如隔壁組的主編而心情不好,此時聽見蘇可歆的拒絕,臉頓時一垮,“蘇可歆,是不是你做了一個熱門的采訪,就覺得自己翅膀硬了?”
蔣麗麗說話一直那么直,蘇可歆臉色白了白,不好再多說什么,只好說:“別開玩笑了主編,我現(xiàn)在就去。”
拿著材料走到顧以寒的辦公室門口,蘇可歆深呼吸好多口,才終于抬手。
咚咚咚。
不過是敲門,似乎就已經(jīng)耗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進來。”
顧以寒熟悉的嗓音在門內(nèi)想起,蘇可歆推門進去。
顧以寒的辦公室雖然沒有顧遲的豪華氣派,但也裝修精致,他坐在桌子后,手里翻閱的,正是這一期采訪顧遲的雜志。
“顧總編。”蘇可歆開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很平穩(wěn),“關(guān)于這一次對遲曜總裁的采訪,蔣主編讓我來跟你做個簡單的匯報?!?/p>
顧以寒頭都沒有抬,只是“嗯”了一聲,蘇可歆只好硬著頭皮開始做報告。
做完報告之后,顧以寒還是沒有一點的反應(yīng),可蘇可歆已經(jīng)有些承受不住了。
“那個……”她努力壓制住聲音里微弱的顫抖,“總編,如果您沒有別的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說完,她迅速地轉(zhuǎn)身想要出門。
可就在她的手覆上門把手時,一股大力倏然抓住她的手。
男人狹長的目光落在她無名指的戒指上:“你結(jié)婚了?”
蘇可歆完全沒有勇氣去看他的眼睛,只是別開臉,點點頭。
顧以寒死死盯著她的戒指,眼底情緒翻涌。
驀地,他嘴角揚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蘇可歆,搞了老半天,你千挑萬選的男人,就只能給你買這么一個普普通通的碎鉆戒指?”想到什么,他眼神里露出明顯的厭惡:“不過也是,一個會為了錢就出賣自己身體的女人,恐怕男人花點錢就能騙到手了。”
蘇可歆如遭雷劈,臉色慘白。
“你……你知道兩年前的事?”蘇可歆哆嗦著嘴唇,勉強說出一句話。
“呵?!笨匆娞K可歆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否認,顧以寒沒來由的,就感到心里一陣鈍痛。
他捏著蘇可歆手腕的手更加用力,聲音更冷,“對,我知道,而且我兩年前就知道了。蘇可歆,我可真該謝謝你啊。就是因為知道了我愛了三年,寵了三年的女人,是這樣骯臟的貨色,我才終于下定決心,去美國留學(xué)?!?/p>
蘇可歆臉上最后一絲血色褪去。
整整兩年了……她不止一次的想過,兩年前在她最脆弱最需要顧以寒的時候,他為什么會突然出國留學(xué)。
而現(xiàn)在,她終于知道了。
竟然也是因為那件事。
可她也覺得奇怪,兩年前,顧以寒明明是在那件事鬧大之前就離開出國了的,難道說,他在事情鬧大之前,就已經(jīng)知道了?
可是怎么可能……
但現(xiàn)在顯然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蘇可歆被捏的臉色蒼白,但還是掙扎道:“顧以寒,兩年前的事就是一個誤會,其實我——”
書友評價
記不清是第幾遍刷這部小說《顧少腹黑妻難逃》了,不過,每讀一遍都會有不一樣的感動,不一樣的收獲?;蛟S,這就是讀小說優(yōu)于看電視劇的魅力所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