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傾斜,寺中碧靜微涼。
駱宴柏沒再停留,快步下山。
回到月山別墅,剛坐下,王嫂就拿著一個檀木雕花錦盒迎了上來。
“宴柏少爺,這是席小姐特地派人從全球各地,跑遍山川海底人跡罕至之地,花了兩年時間為你才尋到的菩提玉。”
“這菩提玉,世間罕有,聽說能夠辟邪氣,調(diào)陰陽,你從小身子弱,小姐一直惦記著呢?!?/p>
駱宴柏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條幽綠色的菩提玉墜。
蓮花形狀的,玉質(zhì)細(xì)膩如脂,隱隱看著還有淡淡的佛光縈繞其上。
他微微失神,自從十三歲那場大病后,他的身體就一直虛弱,用‘藥罐子’來形容也不為過。
是席艾舒一直養(yǎng)著他,各種稀有藥材,人參、鹿茸,跟不要錢一樣往他身上砸。
只要對他身體有益,不管是什么,她都會想盡辦法弄來。
悉心呵護(hù)了他十年,才將他的身體養(yǎng)回來。
“真好看,與宴柏少爺?shù)臍赓|(zhì)很相配?!?/p>
愣神間,王嫂已經(jīng)給他帶上了。
玉墜觸體生溫,當(dāng)真不是俗物。
駱宴柏低頭,細(xì)白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心中涌起一抹復(fù)雜的情緒。
最終,他沒舍得摘下。
這或許是席艾舒給他送的最后一份禮物了。
本想當(dāng)面給席艾舒道謝,可一直等到凌晨她都沒有回來。
要是往常,駱宴柏早就微信電話連環(huán)轟炸她了。
可現(xiàn)在駱宴柏不會這樣了,因?yàn)樗磉呌辛颂K浩初。
迎著月色,駱宴柏上了樓,回到自己房間,沉沉睡去。
……
第二天清晨,駱宴柏下樓吃早餐。
剛走到旋轉(zhuǎn)樓梯上,就看到了餐桌上席艾舒與蘇浩初的身影。
“宴柏,你起來了,過來跟我們一起吃吧?!碧K浩初笑著看向他。
駱宴柏走上前,輕聲打了招呼,“姐,浩初哥?!?/p>
剛落座,就發(fā)現(xiàn)蘇浩初視線一直在他身上徘徊,接著就見他伸出手,看著席艾舒出聲。
“艾舒,你真幫我去找菩提玉了,別說這玉做成的墜子還真好看,你給我的那份呢?”
駱宴柏心口微怔,下意識往自己脖子上的玉墜看去。
席艾舒冷冽的目光也落在了他身上:“怎么在你脖子上?”
周遭空氣霎那間變冷,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是她生氣的前兆。
“宴柏,摘下吧?!?/p>
席艾舒如一座清冷的佛,冰冷的語氣直直刺入駱宴柏的心口。
他心口微顫,將玉墜摘下后遞給了蘇浩初,“抱歉,我以為是送給我的?!?/p>
蘇浩初大度道:“沒事,既然宴柏你喜歡,不如就送給你了?!?/p>
“浩初,這是專門為你定制的,不用讓給他?!?/p>
駱宴柏還未開口,席艾舒冷冽如清泉的聲音就再度響起。
駱宴柏心像是被人扯了一下,嘴里的話化成一道苦澀堵在了喉嚨。
是啊,是不用讓,反正他也得不到。
蘇浩初這才笑著勉為其難的收下:“艾舒,你怎么不多準(zhǔn)備一份,我看著宴柏也很喜歡?!?/p>
“這塊玉世間僅有一份,獨(dú)一無二?!毕嫔裆琅f淡疏離。
蘇浩初輕輕咳嗽了兩聲:“宴柏還在呢,說什么呢……”
聽著兩人的親昵對話,駱宴柏只覺胸腔悶的快要喘不過氣,只好找借口上樓。
回到房間,十分鐘后,他才得以喘息。
小米音響準(zhǔn)時在每天八點(diǎn)播報。
“今天是8月2日,晴轉(zhuǎn)多云,南轉(zhuǎn)北風(fēng)一二級,最高氣溫25度?!?/p>
駱宴柏聽著,默默在心里數(shù)著,距離他離開還有13天……
這是他離開前遲早要適應(yīng)的事。
席艾舒有了真愛,那份獨(dú)一無二的偏愛,自然不再屬于他。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房門被人敲響。
駱宴柏打開門,就對上一雙冷淡的眸子。
席艾舒神色清淡,白皙的手遞過來一個錦盒。
“想要什么和我說,不要去偷去搶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書友評價
《席艾舒駱宴柏》是作者俠名寫的一部都市小說,其實(shí)早就對俠名有所耳聞,但并未拜讀他的作品。今天拜讀《席艾舒駱宴柏》后,對俠名好感飆升,妥妥的路轉(zhuǎn)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