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有個漂漂亮亮干干凈凈,做飯還好吃的小少年岳藍杉。
還有個生得冷冷清清,一張臉卻俊美到能點燃所有人的喬霍。
兩人寄居在一個身材肥胖睡覺打呼,房間堆滿泡面碗和臭襪子的老男人家中,睡同一個閣樓的兩張狹小單人床,動不動就停電,偶爾還有大蟑螂。
他們舊衣服一起穿,破書包一起補,一起逃課去撿紙箱子換小蛋糕吃,你一口我一口吃得開心。第二天被罰站的時候,還一起回味了小蛋糕的美好。
多年后,喬霍邁向人生巔峰,成為了人人敬畏的霍爺,他送了岳藍杉大房子、豪車、還有很多錢。
然后他懷里摟著白月光寧清跟岳藍杉說:“你也可以成個家了?!?/p>
岳藍杉偷偷喜歡了喬霍許多年,不甘心就此放棄,爬了喬霍的床。
菊花開,狗血來。
虐身虐心大戲就此開啟。岳藍杉今天被仆人欺負,明天被寧清欺負,后天副總位置沒了,大后天給寧清做助理了,大大后天公司缺個通馬桶的了。
還被贈送了虐文一套龍服務(wù),淋大雨、泡池塘、跪玻璃渣以及堪比辟谷的挨餓服務(wù)一條龍服務(wù),還面臨嘎腰子的體驗套餐。
在喬霍攜同白月光的一系列身心摧殘之下,岳藍杉踏上了虐文主角的正途大道——他絕癥了。
吐血了還被白月光抹黑他喝多了番茄醬導(dǎo)致腸胃炎嘔吐,被囚禁在地下室三個月后,保住了腰子送掉了小命。
戀愛腦誤人!
情人哪有恩人香?。?/p>
明明是一起共患難,幫男主攻發(fā)家的革命交情!按朋友處,橫豎這輩子吃喝不愁,要啥有啥,還得被男主攻罩著!
做朋友時,妥妥的你的財產(chǎn)是你的,他的財產(chǎn)是他的,他開心了還能再給你點,非要變成愛人關(guān)系,這下子財產(chǎn)是人家的,老公不注意還得被搶走。
何苦來著!
最后還死了,還死了!到死喬霍都不知道他得了癌癥!也虧得白月光想得出詞敷衍,誰家番茄醬喝下去吐出來是血紅色啊?
是大家說好了,一起不長腦袋嗎?
岳藍杉越看這個和自己同名的男主越來氣,關(guān)掉網(wǎng)頁不看了!睡覺!
*
“他該不是,要跟你求婚吧!”
岳藍杉一個激靈,瞬間從睡夢中驚醒,看到眼前坐著一個大波浪卷發(fā), 眉眼嬌媚的美人。
姑娘你誰?
看著岳藍杉一臉懵逼,那姑娘用做了昂貴美甲,鑲了一水珍珠水鉆的指甲戳了岳藍杉的腦門:“你是不是高興傻啦?”
那姑娘指著身后的酒店會場:“喏,讓你務(wù)必把酒店布置得漂亮,一絲一毫不能馬虎,還要擺滿白玫瑰,然后說有一件重大事情要宣布!你跟霍總一起苦了這么多年,如今公司上正軌了,可不是要求婚嗎?。俊?/p>
岳藍杉如遭雷擊。
他怎么穿書里了,穿到這本狗血大虐全員低智商的耽美小說里!
這個場景是岳藍杉和喬霍共患難的第十三個年頭,公司在他們一起努力下走上正軌,很快成為了全國最大規(guī)模的藝人經(jīng)紀公司。
今天上午,公司宣布上市。
晚上,開慶祝會,喬霍特意打電話給岳藍杉,讓他把會場好好布置一下。
而他要求的布置,一點不像是慶功宴會場,而像求婚現(xiàn)場,岳藍杉以為喬霍要跟自己求婚,布置得格外用心,還特意收拾了自己,去買了一套白色的小西裝。
他的助理還有公司全體員工連禮炮都裝兜里了,就等喬霍一掏戒指就集體放大炮。
沒想到喬霍沒掏出戒指,掏出了一把白底帶綠的白月光——大綠茶渣子寧清。
在所有員工都在眼巴巴等待喬霍跟岳藍杉求婚的現(xiàn)場,他摟著寧清的肩膀,十分親昵地說:“這是我最重要的人,剛從國外回來,想在圈里發(fā)展,以后公司的資源要先緊著他來。”
寧清微微一笑,風(fēng)光霽月的樣子,目光落在岳藍杉身上:“這些年,辛苦你照顧喬霍了,咦,岳總你怎么臉色這么差?不舒服嗎?”
就是這句話,讓喬霍和岳藍杉狠狠發(fā)了一頓脾氣,讓岳藍杉以后對寧清客氣一點。
天曉得,岳藍杉那臉色是因為公司上市外加慶功宴和一些雜事忙得兩晚上沒睡而已。
想到這里,岳藍杉覺得自己腦瓜子嗡嗡的。
他不能讓寧清誤會自己對喬霍有一絲一毫的想法!他搞不過那個高級綠茶!
“那啥,把大家手里的禮炮都收一收啊,收一收,來我這里,咱們大家一起排個隊形,練幾個動作?!?/p>
“稍息、立正、向電梯看齊,好!鞠躬!”
岳藍杉花了二十分鐘,得到了一個整齊的儀仗隊,訓(xùn)練有素,聲音洪亮,態(tài)度真誠,十分地——不好挑錯。
于是,在喬霍攜同寧清出現(xiàn)在緩緩打開的電梯門時,就聽到大廳里一聲爆喝。
“立正,敬禮!”
一群人表情肅穆,齊刷刷站好了,對著電梯一陣狂鞠躬。
“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預(yù)備,起——”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歡迎!歡迎!與您同行!”
岳藍杉手一揮,演奏的隊伍利利索索扛起了小提琴,開始齊刷刷演奏:“因為我們是一家人——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怎么樣,夠氣派夠熱情!絲毫沒有吃醋的憤怒和尷尬的局促,真心實意、貨真價實、賓至如歸,來了別走!
喬霍在這詭異又熱烈的小提琴聲之中黑了臉;“你們在搞什么?”
身邊的寧清卻雙眼發(fā)亮,挎著喬霍的胳膊微微笑道:“我倒是覺得挺好的,你的員工很團結(jié),很熱情……”
寧清頓了頓:“你說的那個共患難的好兄弟……”
他可是聽說了,十三年的感情,在喬霍的心里分量一定不輕,他可要小心著些。
喬霍有心介紹,但是在那引吭高歌的白襯衫黑外套的人群里,愣是沒找到岳藍杉在哪里。
喬霍的眉頭擰得越發(fā)緊了。
這么重要的日子,這么重要的場合,岳藍杉跑哪里去了?難道他不知道今天慶功宴的重要性?
寧清見喬霍臉色不好,就有些躊躇地扯了扯他的袖口:“喬哥,岳先生是不是不想見到我?是不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
喬霍冷著臉說:“不關(guān)你的事,別瞎想?!?/p>
寧清還想說什么,結(jié)果被幾個熱情的同事簇擁著去大廳中央吃東西去了。
“寧先生,來了就是一家人,千萬別客氣,我們岳總可是說了,讓我們一定照顧好你!”
喬霍聽了,臉色稍微好了些,岳藍杉還算懂事。
但是找了半天還是沒有找到岳藍杉,喬霍心里越發(fā)煩躁,起身向人群里走去,路過一張桌子的時候,突然站住了腳步:“岳藍杉,從桌子底下出來。”
岳藍杉心想,這都能被發(fā)現(xiàn)?潔白的桌布下露出一張漂亮小臉,眨巴眨巴眼睛看著喬霍。
喬霍:“……你在桌子下面做什么?”
岳藍杉急忙擺手,眼神撇向?qū)幥?,見對方?jīng)]發(fā)現(xiàn)才松了口氣,他對著喬霍招招手:“喬霍,等下我就推蛋糕進來,你有沒有戒指啊手鏈啊車鑰匙啊之類要送人的,趕緊給我,我給你塞進去!”
喬霍:“……塞哪里?”
岳藍杉一拍地:“你怎么不開竅!塞蛋糕里,等下寧清一切開蛋糕,哇哦!大驚喜,大大的驚喜——”
岳藍杉話都沒說完,喬霍就黑著臉低聲吼:“出來!堂堂一個公司副總,慶功宴趴在桌子底下算怎么回事?”
說完把他從桌子地下往外拖,岳藍杉不肯出來,兩人開始拔河。
“出來!”
“不!”
“出來!”
“不!”
“喬霍你是不是傻?你把我拖出來還怎么給寧清驚喜?久別重逢此時不給驚喜日后回憶少一半——”
“出來!”
“你聽我說——”
“出來再說!”
“兄弟你沒追過媳婦兒,不知道這種事情的重要性,哎呀你給我衣領(lǐng)都扯壞了,別拽了,露點了!”
“再不出來我就給你扒光了,永遠別出來了!”喬霍咬牙道。
岳藍杉認命地看了喬霍一眼,生怕對方說的是真的,只能放棄了掙扎,像小貓崽一樣被喬霍拎了出來。
兩人的動靜鬧得不小,引起寧清的注意。
他站在人群里,一雙看似清澈實則深不可測的眸子看向岳藍杉:“這是岳先生吧,你們這是——”
岳藍杉捂著自己已經(jīng)被扯得快要露點的襯衫,滿懷正義感地搶先開口了:“那個,你別誤會,外賣小哥撞奧迪了,我來蹭口飯?!?/p>
書友評價
三生有幸,能讀到這么一部優(yōu)秀的網(wǎng)絡(luò)小說《奶狗甜!奶狗香!遠勝綠茶白月光》,大結(jié)局的那一刻,突然有一種深深的失落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遇到如此優(yōu)秀的小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