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日，我重生了。上一世，我將九皇子趙恒視如己出，助他登臨帝位。

他卻在我族人面前，親手將我凌遲。

只因他那卑賤的生母臨終前一句囈語：“是皇后害了我……”他血洗我滿門，將我囚于深宮，

日夜折磨。再睜眼，回到與他“魂契”大典。司禮官高唱：“……從此母子同心，榮辱與共。

”我于萬眾矚目中斷掉儀式。將他推回他生母身邊，那個(gè)以他為籌碼，折辱他，

作踐他的女人。他慌了。第1章“——魂血相融，契成！”內(nèi)侍監(jiān)尖著嗓子唱喏。

九皇子趙恒跪在我面前，雙手舉著那碗他自己的心頭血。滿殿的百官命婦，連呼吸都停了。

就等我喝了這碗血。從此，他就是我的兒子。名正言順的，未來的皇帝。上一世，

我就是這么滿心歡喜地接了過來。我可憐他，生母是個(gè)舞姬，從小沒人待見。

我把他護(hù)在翅膀底下，什么都教他。為他把路上的石頭一塊塊都搬開，讓他走得穩(wěn)。

我當(dāng)他是我親手養(yǎng)大的狼崽子，總該是知恩的?？伤腔翘?，龍椅還沒坐熱，

就賞了我一杯毒酒。賞給我林家滿門的，是“謀逆”兩個(gè)字，和雪亮的屠刀。

地牢里陰冷潮濕。他紅著眼睛，一刀，一刀，在我身上割。像瘋了。“要不是你！

我母妃怎么會死！”“你用魂契搶走了我，她才會郁郁而終！”“你跟林家，都得還債！

”……“母后？”趙恒還帶著奶氣的聲音把我叫了回來。他眼里藏著一絲得意，

跟上一世一模一樣。我看著他。又看看他身后，那個(gè)一臉盼著的親娘，寧嬪。再看看龍椅上，

那個(gè)眼神說不清道不明的父皇。我突然笑了。所有人都看傻了。我慢慢站起來，

手里的玉碗一斜。那碗血，紅得刺眼，全潑在了金磚地上。濺了趙恒一身?！盎屎竽锬?！

”“這……”殿里炸開了鍋。趙恒的小臉一下就白了，跟紙似的。他抬頭看我，

眼里全是嚇著了，搞不懂。我低頭瞅著他。聲音不大，但殿里人人都聽得清?！氨緦m的兒子，

得是人中龍鳳，根子正，心要善。”“九皇子……”我頓了頓。“還不配?！闭f完，

我轉(zhuǎn)過身，對著龍椅上臉都青了的皇帝，福了福身子?！罢埍菹?，把這道旨意收回去吧。

”第2章“放肆！林書玥，你瘋了！”皇帝趙淵的吼聲，把殿頂?shù)臒舯K都震得嗡嗡響。

我垂著眼，心里一點(diǎn)波瀾都沒有。“臣妾沒瘋?！薄熬褪且?yàn)闆]瘋，才不能讓皇家的血脈，

混了些不清不楚的東西?！薄安磺宀怀?？”寧嬪尖叫著沖出來，跪在地上，

什么儀態(tài)都不要了。“陛下！臣妾是出身不好，可恒兒是您的親骨肉??！

”“皇后娘娘這么說，是存心要我們母子的命嗎？”她哭得那個(gè)慘，誰看了都得心軟。

趙恒也回過神，一把抱住我的腿。那張臉，活脫脫就是個(gè)小寧嬪，哭得抽抽搭搭?！澳负螅?/p>

您別不要我！”“我以后都聽您的，您讓**什么都行！

”“求您別把我送回去……”他哭得那么真。上一世，我就信了。

我以為他真是受不了親娘的作賤，真心想跟我。死的時(shí)候我才想明白。

他不過是想找個(gè)結(jié)實(shí)點(diǎn)的梯子，好爬得更高。我，大將軍林驍?shù)莫?dú)女，皇后。

是最好的那架梯子。至于他那個(gè)親娘，就是個(gè)讓他拿來賣慘的道具。我心里冷得像冰，

面上卻還得擠出個(gè)為難的樣子?！昂銉海豢蘖?。”我蹲下來，拿帕子給他擦眼淚。

“本宮……不是討厭你?！蔽姨ь^看向?qū)帇澹瑖@了口氣?！笆悄隳锾肽懔耍?/p>

本宮要是硬把你留下，不成惡人了么？”“你看她，為了你，哭成什么樣了。

”寧嬪的哭聲卡住了。趙恒也愣了，下意識去看他娘。我接著說，聲音放得又輕又軟。

“當(dāng)娘的，哪有不疼孩子的?！薄八龑δ銍?yán)厲，也是為你好?！薄拔衣犝f，你前兩天病了，

你娘衣不解帶地守著你?！薄敖o你嘗藥，還用冷水擦自己，

想把病氣引到她身上……”“這份心，本宮是比不了的?！钡罾锊簧偃寺犞?，臉上都動了容。

只有趙恒，在我懷里，身子不自覺地僵了一下。他當(dāng)然記得。那天晚上，

寧嬪怨他沒把皇帝引來，罰他在冷水里泡著。泡到他發(fā)高燒。什么“衣不解帶”，

是怕他死了，她唯一的指望就沒了。什么“嘗藥”，是怕我宮里送的藥有鬼。這些，他記得，

我也記得?！盎啬隳锬莾喝グ??！蔽颐嗣念^，聲音溫柔得能滴出蜜，也能淬出毒。

“你娘啊，離不開你。”說完，我沒再看他那張煞白的臉，直接走向皇帝。“陛下，

臣妾想清楚了?！薄皩帇迥缸忧樯睿缓梅珠_，請陛下成全?！被实圳w淵瞅了我好久。

那雙眼睛里，全是猜忌。過了半天，他才冷冰冰地開了口?！皽?zhǔn)了。”“還有，皇后林氏，

大典上失了儀態(tài)，禁足鳳儀宮三個(gè)月?！彼χ渥幼吡?。我知道。這盤棋，才剛開始下。

第3.鳳儀宮的門“哐當(dāng)”一聲關(guān)上，落了鎖。繪春急得在屋里直轉(zhuǎn)圈?！澳锬?，

您這是何苦？”“九皇子多機(jī)靈，養(yǎng)在您這兒，以后也是您的指望??！”“現(xiàn)在好了，

得罪了陛下，又關(guān)了禁閉……”“指望？”我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的沫子。“繪春，

你記著，這世上最靠不住的，就是人心?！庇绕涫腔实鄣男?。我爹我哥手里有三十萬北境軍，

是皇帝心尖上的一根刺。他想把趙恒給我，一是安撫我林家，二是給我安個(gè)軟肋。上一世，

我為了趙恒，心都掏出來了。結(jié)果呢，林家被殺了個(gè)干凈，我也成了他穩(wěn)固皇位的墊腳石。

這輩子，我不會再蠢第二次。繪春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還是擔(dān)心?！翱伞瓕帇迥穷^，

肯定不能就這么算了?！蔽倚α寺?。“她？一個(gè)只知道作賤自己兒子來爭寵的蠢貨，

翻不起浪?！闭嬲⌒牡?，不是她。到了晚上，我讓所有人都下去了，一個(gè)人坐在窗邊。

月光跟水一樣。我的心思，卻飄回了很多年前。那時(shí)候我還沒進(jìn)宮，

是將軍府里什么都不用愁的小女兒。我和太傅的孫子，燕洵，早有婚約。我們倆一塊兒長大，

感情好得很，就等我及笄了成婚?？梢坏朗ブ?，把我召進(jìn)了宮，當(dāng)了皇后。燕家，

被安了個(gè)“結(jié)黨營私”的罪名，一家子都被流放了。燕洵自己，被弄到皇家藏書閣，

當(dāng)了個(gè)司簿。一輩子不能出來，跟坐牢沒什么兩樣。我知道，這是皇帝的手段。

他怕我們林家和太傅府聯(lián)手，動搖他的江山。所以他毀了我的婚事，也毀了燕洵。上一世，

我一門心思撲在趙恒身上，把這段事都忘了?？焖赖臅r(shí)候才聽說。燕洵在藏書閣，

把家當(dāng)都賣了，給我們林家收了尸，立了個(gè)衣冠冢。我以為早就不相干的一個(gè)人，最后，

卻給了我林家一點(diǎn)體面?！澳锬?，想什么呢？”繪春的聲音把我拉了回來。我搖搖頭。

“沒什么?！薄叭ツ命c(diǎn)安神香來，我有點(diǎn)乏了?！崩L春去了。我看著鏡子里自己還年輕的臉，

眼里閃過一絲狠勁。這輩子，我不光要報(bào)仇。我還要救他。救那個(gè)被我連累，

困在高閣里的少年。第4章禁足的日子，清凈。除了送飯的，鳳儀宮一個(gè)人影都見不著。

我倒也自在，每天看看書，下下棋，擺弄擺弄香料。好像又回到了沒出嫁的時(shí)候。一個(gè)月后，

宮里有了消息。寧嬪又得寵了。聽說是九皇子趙恒在御花園碰著了陛下，哭著說想爹。

又說他娘為了給陛下祈福，天天抄血經(jīng)，把陛下感動了。我聽著這話的時(shí)候，

正在剪一盆墨菊?！把?jīng)？”我剪下一朵開得最旺的花，在手里轉(zhuǎn)了轉(zhuǎn)?！八故琴M(fèi)心。

”繪春氣得不行?！笆裁囱?jīng)！奴婢聽說了，是寧嬪逼著九皇子扎破手指頭，

用九皇子的血寫的！”“九皇子不干，她就不給飯吃，還拿針扎他！”“可憐九皇子才七歲，

瘦得都脫了相?！薄氨菹乱娏耍€以為是他們母子感情好，對寧嬪更好了，還給她升了位份，

現(xiàn)在是寧妃了?！蔽野涯嵌淠?*瓶里，淡淡地說了句?！爸懒??！崩L春不明白。

“娘娘，您不氣嗎？”“她這么作賤九皇-子，不就是做給您看的？想讓您后悔！

”“我為什么要?dú)?？”我回頭看她，笑了?！棒~咬鉤了，我該高興?！崩L春更糊涂了。

我沒跟她解釋。上一世，寧嬪就是用這種法子，一步步把趙恒推到我跟前的。

她知道我吃軟不吃硬。她越折磨趙恒，趙恒越可憐，我就越心疼。越覺得對不住他。最后，

我頂著皇帝的壓力，把他記在了自己名下。這正是他們娘倆想要的。這輩子，

我偏不讓她得逞。我要讓她明白，有的棋子，用多了，會扎手。又過了幾天，

繪春帶回來一個(gè)我沒想到的消息?！澳锬铮菹隆扇巳ゲ貢w了。

”我手里的剪刀頓了一下，差點(diǎn)扎著手?！叭ゲ囟鄷w干什么？”“說是……給燕司簿指婚。

”繪春偷偷看我的臉色?！芭绞恰Y部侍郎家的庶女?！蔽覜]說話，

心口像被什么東西攥了一下，悶得慌。禮部侍郎，是皇帝的人。讓他家的庶女嫁給燕洵，

就是在他身邊安了個(gè)眼睛?；实?，還是不放心我。就算我被關(guān)著，

他也要把我最后一點(diǎn)念想都掐斷?！澳锬铩薄拔覜]事?！蔽曳畔录舻?，

聲音平得聽不出什么?！盎实圪n婚，是他的福氣?！笔歉猓彩且坏梨i鏈。我閉上眼，

吸了口氣。燕洵，你再等等。我很快就拉你出來。第5章三個(gè)月禁足一完，我第一件事，

就是去了藏書閣。那地方在皇宮最犄角旮旯，平時(shí)沒人去。守門的太監(jiān)看見是我，愣了半天，

才手忙腳亂地行禮?！芭艆⒁娀屎竽锬??！薄捌饋戆?。燕司簿在嗎？”“在，在的。

就是……里頭書多，灰也大，怕臟了娘娘的衣服?！薄皼]事，我自個(gè)兒進(jìn)去。

”我推開那扇沉重的木門，一股子書放久了的霉味撲面而來。光從高高的窗戶里照進(jìn)來，

地上斑斑點(diǎn)點(diǎn)。書架子后頭，我看見一個(gè)瘦長的影子。他穿著身洗得發(fā)白的青衫，背對著我，

正低頭修一卷舊書。聽見我進(jìn)來，他頭也沒回，淡淡地說?！安貢w是禁地，外人不能進(jìn)。

”聲音冷冷的，有點(diǎn)生分。我停下來，輕聲說?！把噤?，是我?！彼纳碜用偷亟┳×恕?/p>

過了好久，他才慢慢轉(zhuǎn)過來。十年了。我們有十年沒見了。他比我記憶里瘦多了，

眉眼間總有股散不開的愁緒。但那雙眼睛，還是跟星星一樣亮。只是那亮光里，

多了些我看不懂的東西?！安菝裱噤?，參見皇后娘娘。”他彎腰行禮，客氣，也生分。

“這兒沒別人，不用這樣?！蔽易哌^去，眼神落在他手里的那卷書上。

“這是……《北境堪輿圖》？”“娘娘好眼力。”“我小時(shí)候，總聽我爹說起這圖，他說，

這是咱們大燕的命根子?！毖噤瓫]接話，只是默默把手里的東西收好。

我看著他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突然開了口?！奥犝f，陛下給你指了婚?！彼膭幼魍Ａ艘幌拢?/p>

很快又恢復(fù)了。“是。草民謝主隆恩?！薄澳恪吲d嗎？”他終于抬起頭，

直直地看著我的眼睛，嘴角扯出一個(gè)說不清是嘲諷還是什么別的笑?！盎屎竽锬镉X得，

草民應(yīng)該高興嗎？”我心里一疼，把臉轉(zhuǎn)開了?！拔摇薄澳锬镆莵砹呐f情的，

恕草民沒空。”“要是來替陛下傳話的，草民聽著?！彼穆曇?，像冰碴子。我知道，

他還在氣我。氣我當(dāng)年一句話沒留就進(jìn)了宮，不要他了。可他不知道，我沒得選?！把噤?，

”我看著他，一個(gè)字一個(gè)字地說，“我要你幫我。”他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低低地笑了。

“幫你？皇后娘娘，您是六宮之主，天下最尊貴的女人?！薄拔夷兀?/p>

不過是個(gè)關(guān)在這兒的廢人。我能幫你什么？”“你能?！蔽覐男渥永锬贸鲆粔K小小的玉佩，

遞到他跟前?！澳氵€認(rèn)得這個(gè)嗎？”他看見玉佩那一下，眼睛猛地縮了一下。

那是我們小時(shí)候的信物。上面刻著個(gè)“玥”字，是我的小名。

第6章燕洵最后還是把玉佩收了。他沒問我要干什么，只說了一句?！叭旌?，子時(shí)，

后山斷崖?！蔽覐牟貢w出來，心里亂糟糟的。我知道，我把他拖下水了。是好是壞，

還不知道。但我沒別的辦法。三天后，我躲開所有人，一個(gè)人去了后山。半夜的風(fēng)，

刮在臉上跟刀子似的。燕洵已經(jīng)在那兒等著了，換了身黑衣服。站在黑暗里，

像個(gè)不會動的石像?！耙易鍪裁?？”他直接問?！皫臀也閭€(gè)人。”“誰？

”“寧妃宮里的一個(gè)太監(jiān)，叫小祿子?！毖噤櫫税櫭??！耙粋€(gè)太監(jiān)？”“對。

”我塞了一袋金葉子到他手里?！拔乙浪械氖?，家里人，以前干過什么，跟誰來往。

”“不管多小的事，我都要知道?！鄙弦皇?，寧妃能一次又一次地害我，

少不了這個(gè)小祿子在背后出主意。這個(gè)人看著不起眼，心思卻深得很，是寧妃的左膀右臂。

我想不明白，一個(gè)太監(jiān)，哪來那么多心眼。又為什么對寧妃那么忠心。這背后，肯定有事。

燕洵掂了掂手里的金葉子，沒多問，點(diǎn)了點(diǎn)頭?！捌咛?，給你消息?！薄爸x了?！薄安挥?。

”他看著我，眼神很復(fù)雜。“林書玥，你想清楚，你到底在干什么?！薄斑@步踏出去了，

就回不了頭了。”“我沒想過回頭。”我迎著他的目光，眼神很定。從我睜開眼的那一刻起，

我就沒想過回頭。燕洵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轉(zhuǎn)身就不見了。我一個(gè)人站在崖邊上，

風(fēng)吹得頭發(fā)都亂了。我知道，我這才剛開始。第77章七天后，燕洵的消息來了。

一張薄薄的紙上，寫滿了小祿子的事。他本名叫魏祿，是前朝一個(gè)敗落官宦家的小兒子。

家里犯了事，才被送進(jìn)宮當(dāng)了奴才。他有個(gè)姐姐，以前也是宮里的女官。后來得罪了貴人，

被活活打死在冷宮。那個(gè)貴人，不是別人，就是我。當(dāng)然，是栽贓。那年我剛進(jìn)宮，

腳跟還沒站穩(wěn)，當(dāng)時(shí)受寵的淑妃看我哪都不順眼。她設(shè)了個(gè)局，讓那個(gè)女官沖撞我，

然后借題發(fā)揮。說我不敬宮里的老人，沒皇后的樣子。皇帝為了省事，

就把那個(gè)女官下令處死了。我就這么，背了條人命。原來是這樣。我總算明白了，

小祿子為什么幫著寧嬪來害我。在他眼里，我是他的殺姐仇人。這盤棋，越來越有意思了。

我把紙湊到蠟燭上，看著它燒成灰?！袄L春。”“奴婢在?！薄叭ィ?/p>

把庫房里那支陛下賞的‘鳳穿牡丹’金步搖找出來?！薄笆??！蹦侵Р綋u，是淑妃倒臺以后，

皇帝為了哄我，特意賞的。好看是好看，但也沾著血。我看著鏡子里的人，

親手把步搖**頭發(fā)里。金色的流蘇在臉邊晃，襯得我臉色有點(diǎn)白?！澳锬?，

您這是……”繪春不明白?！叭ジ嬖V寧妃，就說本宮最近身子不爽利。

”“得了些新鮮的安神香，想請她來鳳儀宮一塊兒聞聞?！崩L春去了。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嘴角慢慢勾起一個(gè)冷笑。淑妃，寧妃，小祿子……所有欠了我的，我會一筆一筆，

連本帶利地要回來。第8章寧妃很快就來了。穿得花枝招展，妝畫得也精細(xì)。一進(jìn)門，

眼光就被我頭上的金步搖給吸住了?！敖憬憬裉炜烧媸呛每础！彼χ鸟R屁，

眼里卻藏不住嫉妒。“妹妹說笑了。”我扶著她坐下?！岸际切┡f東西，

哪比得上妹妹現(xiàn)在正得寵，什么好東西沒有？”寧妃捂著嘴笑，假裝害羞。

“姐姐又拿我開玩笑，我這點(diǎn)寵愛，哪能跟姐姐比?！蔽覀儌z就這么你一句我一句，

說的全是假話。我讓繪春點(diǎn)上我“新得”的安神香。那香味淡淡的，帶著點(diǎn)甜，聞著心里靜。

寧妃聞了兩口，夸道?！斑@香是好東西，聞著就舒服。叫什么名兒？”“叫‘醉生夢死’。

”我端起茶杯，慢慢說?！笆俏夷锛覐奈饔蚺獊淼?，據(jù)說，能讓人把煩心事都忘了。

”寧妃眼睛亮了?！斑@么厲害？”“當(dāng)然?！蔽铱粗?，話里有話?！安贿^，

這香也有個(gè)忌諱。”“哦？是什么？”“這香，最怕跟‘合歡散’一起燒?！薄安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