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傳聞賀大公子風(fēng)流浪蕩??芍挥形抑?,他愛我死去的姐姐如命。
當(dāng)我頂著和姐姐一模一樣的臉,勾搭賀瑾洲的時候。他問我:「許清越,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笑了笑,說:「徐導(dǎo)那部電影的女一?!?當(dāng)娛記第三次爆料我與知名企業(yè)家共進(jìn)晚餐后,
賀瑾洲坐不住了。他闖到片場,眾目睽睽之下把我拽上了車。我被他狠狠摔到后座。
氣還沒喘勻,我笑了笑:「真好,明天又要和賀總上熱搜了?!官R瑾洲掐著我的脖子,
堅(jiān)硬的牙齒碰上我的唇?!刚l允許你,頂著她的臉去陪笑的?」「她的臉也是我的臉,
雙胞胎就是一模一樣,賀總不也沉迷這張臉,和我好了?」賀瑾洲厭惡地將我甩開,
他胸膛劇烈起伏,眼神里充滿了痛苦?!冈S清越,你就不怕被我封殺了!」
我淡然一笑:「大不了我去找下一個金主,總有人愿意捧我,可是賀瑾洲,你舍得這張臉嗎?
」「你敢!」「你知道我敢,我為了紅什么都做得出來。」賀瑾洲沉默了。
我知道他對著我這張臉,下不了狠手?!肝視跫t你,從今往后不要讓我看見你的任何緋聞。
」他用手指抵住我的唇,放肆地揉搓著。「今天晚上,去寒山別墅?!刮遗c他之間的交易,
向來如此。畢竟在他眼里,我為了上位不擇手段。2賀瑾洲不是無緣無故愛上許綿的。
當(dāng)初他查出白血病,遲遲沒有匹配到合適的骨髓。他以為許綿把骨髓給了他。
那時候賀瑾洲轟轟烈烈地追求她,害得她被賀家的仇家陷害,墜了樓。至此,
許綿成為了他心底永遠(yuǎn)的一顆朱砂痣。我盯著黑暗的天空,瞳孔有些失焦。
賀瑾洲難得半路停下。「許清越,你不對勁?!顾缴衔业念~頭,發(fā)現(xiàn)燙的嚇人。
賀瑾洲低罵了一聲,立馬打電話給了家庭醫(yī)生。「起來喝水。」眼睛睜開一條縫,
我看見賀瑾洲舉著水杯,命令我喝水。我身體沒勁,不想起來。賀瑾洲把水杯放到旁邊,
然后把我扶起來。很溫柔的動作,嘴里的話卻很惡毒?!改阋酪矂e死在我的家里?!?/p>
我苦笑,一點(diǎn)一點(diǎn)喝著送到嘴邊的水。3醫(yī)生給我輸液,囑咐賀瑾洲:「一共三瓶,
輸完記得給她拔針。」賀瑾洲懂這些,最忙的時候,他一邊工作一邊輸液,
有時候回血了他才會想起來給自己拔針。不過我沒有這樣的待遇,
賀瑾洲頂多吩咐傭人看著我。賀瑾洲悠閑地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腦,沒有要走的意思。
他一身藏青色睡袍,袖子挽起,神情專注,很簡單的動作,賀瑾洲卻帥得不行。
沒錢的女人圖他的錢,有錢的富婆圖他的臉。只有我,圖他可笑的真心。
可我勾搭上賀瑾洲的時候,他問我:「許清越,你想要什么?」
我故作輕松地說:「徐導(dǎo)那部電影的女一?!顾菚r快恨死我了,恨我長著和許綿一樣的臉。
恨自己清醒著沉淪。賀瑾洲看了我一眼,又收回了視線?!肝艺媸遣幻靼祝?/p>
你這樣不要臉的女人,怎么和許綿長了一樣的臉?!埂敢?yàn)槲覀兪峭央p胞胎?」
說完我笑了笑,可抽過骨髓的脊柱隱隱作痛。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賀瑾洲對我的冷嘲熱諷。
可能是我賤吧,一定要把愛耗盡,才肯罷休。4我拿到了徐導(dǎo)女一號的試鏡機(jī)會。
徐導(dǎo)對演員的要求一向很高,哪怕是資本硬塞,也只能給個試鏡機(jī)會。他當(dāng)著眾人的面,
毫不客氣地說:「許清越,好好演,試鏡看的是實(shí)力。」嘀咕的聲音像蚊子一樣響起。
「聽說是賀總?cè)M(jìn)來的人。」「這有什么稀奇的,賀總身邊的女人換了又換,
聰明的都知道找他要資源。」「她不一樣,她的姐姐是許綿,那可是賀總唯一公開追過的人。
」「那她也太不要臉了吧,傍自己的姐夫。」……徐導(dǎo)給了我?guī)醉搫”?。我看了看?/p>
講的是女主冒名頂替了男主的救命恩人,被男主發(fā)現(xiàn)的故事。
徐導(dǎo)找了個叫歐維男演員給我搭戲。是個小鮮肉,但聽說很有實(shí)力。我醞釀了一下,
對著歐維表演了起來。歐維的眼神肅殺,冰冷,就像隨時要把我吞沒。他抓著我的手,
把我狠狠甩到了地上?!改阍趺锤因_我!」我心里閃過驚訝,劇本不是這么寫的。
我看著歐維,就這樣落下淚來,哽咽著問:「你愛過我嗎?」「咔!」我從地上爬起來,
抹干了眼淚。徐導(dǎo)捂著臉,思考了一陣。他鎮(zhèn)定地說:「許清越,女一號?!?散場的時候,
歐維把我堵在了化妝間。他挑起我的下巴,問道:「你是她的妹妹?」我后撤半步,
心中警鈴作響。忽然,我看見了歐維身后出現(xiàn)另一個身影。
賀瑾洲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化妝間外。我了解他,他的表情是在強(qiáng)忍著怒火。果然,
他越過歐維,掐著我的胳膊把我拉出了化妝間。歐維偏偏往槍口上撞,
他挑釁賀瑾洲:「賀總好風(fēng)流,沒得到姐姐,就睡了妹妹?!刮疑硇我活?,僵硬地看向歐維。
周圍人越來越多,議論聲也越來越大。賀瑾洲冷笑一聲:「歐維是吧,
明天開始你不用在圈里混了?!箽W維這個名字總讓我有熟悉的感覺。直到剛剛我突然想起來,
歐維是許綿的眾多前男友中的一個。被許綿甩了之后依然愛她愛得死去活來。
……回去的路上,賀瑾洲低沉著臉,一字未說。車快駛?cè)敫咚贂r,賀瑾洲突然叫停車。
「下車?!顾麑ξ艺f?!纲R瑾洲,你要是因?yàn)闅W維,那大可——」「滾下車!」
我深吸一口氣,開門下了車。賀瑾洲:「我說過,不許用這張臉去勾引別人!許清越,
你自己犯賤,這女一輪不到你了。」我心酸一笑,女一不過是我一個拙劣的借口罷了。
如果我不是對你有所圖謀,而是真的愛你,你是不是就不需要我了?車輛揚(yáng)長而去。
6我站在路邊上,無奈地用手機(jī)打車。這里接近高速,無論我怎么加錢,都沒有司機(jī)愿意來。
「嚓——」我對閃光燈的聲音極其熟悉,立馬回過頭去。只見一個男人蹲在草叢里,
因?yàn)橥P(guān)閃光燈而手忙腳亂。我叫住他:「兄弟,開車來的嗎?」他一臉懵逼。
我又說:「兩個輪子的也可以?!鼓莻€狗仔很年輕,剛干這行不久。他開著一輛二手車,
車技還不行。到了市中心,我遞給他二百塊車費(fèi)。
他說:「二百塊和剛剛那種照片的價值沒法比,當(dāng)我免費(fèi)送你了?!?/p>
我嗤笑一聲:「你發(fā)賀瑾洲的照片,想死嗎?」他臉色一白:「那你得告訴我一個勁爆大瓜,
不然我多虧啊?!埂肝揖冗^賀瑾洲的命,他愛上了我姐,我姐死了我又抱上了他的大腿,
夠勁爆嗎?」我把幾張紅票子丟到副駕駛,轉(zhuǎn)身離開時,只聽見他大聲說:「誰信吶!」
是啊,誰信啊。我親口和賀瑾洲說的時候,他也不相信。7當(dāng)初賀瑾洲得了白血病,
賀家遲遲找不到與他相匹配的骨髓。我爸和肖櫻就是在這個時候動了念頭,
把我和許綿都送去檢測了。檢測結(jié)果顯示,我和她都符合。許綿拿著報(bào)告,
沉著臉不知在想什么。忽然,她笑著對我說:「清越,姐姐怕疼,可人命關(guān)天,
你去救賀瑾洲,好嗎?」肖櫻也跟著攛掇:「是啊,你打小皮實(shí),你姐姐體弱多病的,
爸爸媽媽實(shí)在是擔(dān)心。只要能讓賀家欠我們一個恩情,你爸爸公司的事情就能解決了!」
許綿含笑看著我,她知道我會答應(yīng)的。我喜歡賀瑾洲。從大學(xué)的時候就喜歡他。
只有許綿知道。做骨髓穿刺的時候我很冷,很害怕??赊D(zhuǎn)念一想,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何況那人還是賀瑾洲。他會不會記得許清越這個名字?如果他能記住我,那也值了。
手術(shù)室一進(jìn)一出,我兩周不能下床。爸媽來看過我?guī)状?,許綿倒是一次也沒有。
兩個護(hù)士給我打針的時候閑聊了起來?!笟G,賀家公子就在樓上?!埂肝抑?,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離不開許**了?!刮乙苫蟮貑?「許**,許綿嗎?」護(hù)士捂嘴一笑:「是啊,
她把骨髓捐給了賀少爺,人家現(xiàn)在可寶貝她了?!刮揖局矄危浪揽粗巴?。
一只孤鳥落在躲雨,被雷聲一驚,飛走了。8我摸到了賀瑾洲的房間。他躺在床上,
見我來了,毫不客氣地問:「你是誰?」「我叫許清越,是給你骨髓的人?!?/p>
賀瑾洲像聽了天大的玩笑,鄙夷地望向我:「許清越?你就是許綿的妹妹,
因?yàn)榕绿鬯员圃S綿上了手術(shù)臺,現(xiàn)在還想來頂替她的功勞?」「不,不是這樣的,
你可以去查,做骨髓穿刺的人是我,給你捐骨髓的人也是我。」
賀瑾洲下了最后的驅(qū)逐令:「我看在許綿的面子上,最后一次警告你,
不要妄想得到不屬于你的東西。出去!」「賀瑾洲,我有證據(jù)!醫(yī)院的手術(shù)名單上一定有我,
你可以去查!」賀瑾洲從床頭拿出一份協(xié)議,丟在我面前。「你是說這個?」我翻開文件夾。
【本人許綿,自愿將骨髓捐與賀瑾洲……】文件最后蓋上了醫(yī)院的章,是一份正規(guī)的文件。
我?guī)缀踅^望,怎么可能?躺在手術(shù)臺上的人明明是我,怎么變成了許綿!這時門忽然被推開,
許綿提著保溫壺,笑容僵在臉上。她走到我面前,看了一眼我手里的協(xié)議?!盖逶?,
姐姐不怪你,你怕痛,所以姐姐愿意替你救賀瑾洲,姐姐從小就搶不過你,可是……」
她哽咽起來,楚楚可憐地看向賀瑾洲?!歌尬也荒茏尳o你?!?我雙手抑制不住地顫抖,
幾乎歇斯底里:「許綿,這都是你算計(jì)好的?」她向賀瑾洲連忙鞠躬道歉:「不好意思,
瑾洲,我妹妹從小脾氣就這樣,我?guī)鋈チ牧?,不打擾你休息?!?/p>
賀瑾洲心疼地牽住她的手:「你一個人行嗎?」許綿嬌羞地點(diǎn)了頭。
我被許綿很輕易地拽了出去?!概?!」一聲響亮的耳光扇在我的臉上。
許綿惡狠狠地看著我:「你能耐了,居然敢鬧到賀瑾洲面前?!刮彝鲁鲎炖锏难?,
整個人脫力到站不住?!笧槭裁匆@樣?」她說:「你媽死了這么多年,
你一個鄉(xiāng)下養(yǎng)大的野孩子,沒文化又沒教養(yǎng),給你機(jī)會你能進(jìn)賀家的門嗎?」
我嗤笑一聲:「所以你就學(xué)你媽,搶別人的東西?」許綿臉色一沉:「告訴你吧許清越,
這也是爸爸的意思,他好不容易買通了院方,就是為了給我和賀瑾洲制造機(jī)會,
他當(dāng)年拋棄你媽,現(xiàn)在也可以拋棄你?!肝覄衲阕詈霉砸稽c(diǎn),不然**墓地,
該挪個位置了!」許綿轉(zhuǎn)身,回了病房。我掐著手心,緩緩閉上眼。媽,現(xiàn)在我也被拋棄了。
10我拖著疲憊的身體,隨便找了個酒店,渾渾噩噩地睡去。我夢到當(dāng)年,
賀瑾洲轟轟烈烈地追求許綿。整個A市都知道,許綿是賀家大少爺放在心尖上的人。
后來不知為何,賀瑾洲的助理來問過我當(dāng)年捐贈骨髓時的細(xì)節(jié)。
也許是賀瑾洲對許綿產(chǎn)生了懷疑??珊髞碓S綿死了。被賀瑾洲的仇家逼到跳樓。她一死,
賀瑾洲便流連風(fēng)月,每天醉生夢死。從那之后,賀瑾洲再也沒有提起當(dāng)年捐贈的事情。
我主動說起時,他問我:「證據(jù)呢?」見我失語,他警告我:「如果許綿死了你都不放過她,
那么我會讓你付出百倍的代價?!刮冶灰魂?*吵醒。
徐導(dǎo)聲音震得我耳膜疼:「給你發(fā)的合同看了沒?」我錯愕:「合同?」
「雖然投資方不滿意你,而且你的演技也挺一般,不過,倒是有一個配角適合你,你像她,
像極了她!你就是天選宋云!」徐導(dǎo)說到電影就和瘋子一樣?!秆莶谎?」他焦急地問我。
我堅(jiān)定地說:「我演,多謝導(dǎo)演栽培?!?1賀瑾洲捧了一個新人,叫謝然。
謝然長得可愛清純,只不過一直不溫不火。徐導(dǎo)的女一就是換成了她?!肝艺埓蠹液瓤Х?,
大家不要和我見外呀?!股焓植淮蛐δ樔?,謝然的人緣一下好了起來。
一杯熱拿鐵碰上我的臉頰,謝然舉著咖啡朝我笑了笑。「清越姐,給你點(diǎn)的無糖?!埂付嘀x。
」我笑著接過咖啡,可謝然的手一抖,滾燙的咖啡傾斜而出。「?。 顾饨幸宦?,
引來了不少人。她皮膚白,手背被燙得紅腫十分嚇人。豆大的眼淚掉下來,
謝然楚楚可憐地望向我:「清越姐,我是哪里得罪你了嗎?」我捂著自己燙紅的手,
不耐煩地說:「多少年前的把戲了你還演,演技還差?!顾樢患t,也不說什么,
沉浸在自己的哭戲里無法自拔。不知誰是大喊了聲:「賀總來了!」
眾人齊刷刷地看向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一步步走來。謝然率先迎了上去,
一雙大眼睛只顧著流淚,我見猶憐。他們耳語了幾句,賀瑾洲便抬起頭,冷厲地看著我。
「許**傷了我的人,是不是該道個歉?」12我淡然說:「她自己潑的,我沒傷她。」
賀瑾洲臉色明顯一沉。謝然勾著他的胳膊,說道:「算了吧賀總,
清越姐畢竟是許綿姐的妹妹,你和她不要因?yàn)槲音[得太難看。」賀瑾洲扯了個笑,
說:「她是什么東西,怎么能和許綿比。」那帶著笑意的眼神深深刺痛了我。
賀瑾洲扒開謝然的胳膊,走到我的面前?!冈S清越,道歉。」賀瑾洲這個人實(shí)在小心眼,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上次的火還沒消。我搖搖頭說:「賀總,我沒做過的事情,
絕對不會道歉?!箽夥找凰查g僵住。賀瑾洲低頭,
用只有我聽得到的聲音說:「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我的車在外面?!拐f完,
他帶著謝然離開了片場。我嘆了口氣,看來猜的沒錯。等周圍人都散去,我獨(dú)自走出片場。
書友評價
《總裁你白月光換掉了》不愧是目前備受網(wǎng)友喜愛的一部小說,作者途南er敘事清晰,文筆流暢優(yōu)美,且不失詼諧有趣,可讀性強(qiáng),具有典型的網(wǎng)絡(luò)文學(xué)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