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鵲踏枝》 章節(jié)介紹
《鵲踏枝》的作者是白鷺成雙,在整部小說中,白鷺成雙的文采如行云流水,斐然成章,可見其才高八斗,學(xué)富五車?!儿o踏枝》第7章摘要:一聽這動靜,賣家的臉?biāo)查g猙獰,搶過包袱反手就是一刀直沖如意心口。如意暗道一聲不妙,拍桌而起躲開他的攻擊,翻身一腳將.........
《鵲踏枝》 第7章 生哪門子的氣吶 在線試讀
一聽這動靜,賣家的臉?biāo)查g猙獰,搶過包袱反手就是一刀直沖如意心口。
如意暗道一聲不妙,拍桌而起躲開他的攻擊,翻身一腳將他踢到后頭的貝母屏風(fēng)上。
屏風(fēng)應(yīng)聲而倒,暗處的護(hù)衛(wèi)跟著現(xiàn)身,上前欲活捉此人,下頭的伙計聽見動靜也將前后門都關(guān)上并上了栓。
眼看著是甕中捉鱉的局面,那賣家惡狠狠地瞪了如意一眼,接著就刀口翻轉(zhuǎn),猛地刺進(jìn)自己的喉嚨。
血噗哧一聲噴濺出來,灑了兩個暗衛(wèi)滿臉。
如意避得快,未受殃及,但看著那賣家倒下,她心里一沉,直道要糟。
畏罪自盡,必有上家。
這人一旦回不去,她這個買家怕是要被報復(fù)。
周亭川進(jìn)了雅座來,看她無礙,便蹲去查驗地上的尸體。
“將此人的面容畫下來,追查底細(xì)?!彼愿郎砗蟮娜耍霸偃ヒ粋€人給大人報信?!?/p>
“是。”
如意站在原地沒動,娟秀的臉低垂,似是在沉思什么。
周亭川擔(dān)憂地問:“柳姑娘可是嚇著了?”
她回神,吐了口氣:“是有些。”
“先隨我回去吧,我讓人抓副安神藥,吃了好生休息休息?!?/p>
如意頷首。
兩人一起下樓,剛走到樓梯扣,就聽得另一處雅座的客人抱怨:“這會仙酒樓怎么每回都有奇怪的動靜,那么難聽的哨聲,我這五日內(nèi)聽了兩回了?!?/p>
如意停下了步子。
客人已經(jīng)開始聊別的了,卻見個姑娘突然闖了進(jìn)來,看著他問:“您上一回聽見這哨聲是什么時候?”
“就三天前,下雷雨的那天?!笨腿擞行┠乜粗瑓s還是答了。
“多謝。”如意轉(zhuǎn)頭出去,繼續(xù)下樓。
原本今天還有些秋陽,轉(zhuǎn)眼間就陰了下來,街上起了風(fēng),四周都霧蒙蒙的。
周亭川吩咐人將賣家的尸體放上板車,她便坐進(jìn)前頭的馬車?yán)?,先回宗正別苑。
車剛駛出供神街,如意就覺得不大對勁。
風(fēng)卷得車簾上的玉墜嘩啦作響,空氣里沒了糖水糕點的香氣,只余一股肅殺自前方穿簾而來。
如意側(cè)開了頭。
下一瞬,一柄黑尾梅花鏢破空而入,狠狠扎在車廂的后壁上,力道大,瞄頭準(zhǔn),若不是她提前躲開,眼下便正好刺穿她的額心。
“停車!”周亭川大喊了一聲。
跟來的兩個暗衛(wèi)一個在守尸體,另一個去報信了,沒人能分身護(hù)著前頭的馬車,而他又不會武功,當(dāng)下就有些慌了神,抖著手拿出沈岐遠(yuǎn)給的令牌交給奴從:“快去衙門調(diào)人來!”
如意不可置信地掀開車簾:“此處離最近的衙門也有一里遠(yuǎn),正面遭遇刺殺,你去衙門叫人過來?給我收尸吶?”
周亭川噎住,小臉煞白:“那,那怎么……”
話未落音,又一枚梅花鏢直沖他額心飛來。
如意眼疾手快,踩著車轅躍上他的馬背,一把將他腦袋按下去,自己也低頭,齊齊避開那一鏢,而后便扯過他手里的韁繩,調(diào)轉(zhuǎn)馬頭:“駕!”
后面的奴仆們做鳥獸散,如意帶馬一躍而起,飛過橫在路中間的草車,在前頭的街口拐彎,轉(zhuǎn)去另一條街。
周亭川被眼前瘋狂變幻的場景嚇呆了。
他是文人出身,跟著沈岐遠(yuǎn)也只管管文書記載,哪里見過這般驚險的場面,只覺得下一瞬自己就會從馬上跌下去。
一雙手從他腰側(cè)橫上來,牽住韁繩的同時也將他牢牢護(hù)在了馬背上。
周亭川癱軟著身子,下意識地回頭看。
如意不踩馬鐙身子卻也穩(wěn)如磐石,坐立在他后頭,腰身纖勁有力,眼眸明銳含光。髻上玉簪被抖落墜地,一頭烏絲便如長緞般飛揚出去,像戰(zhàn)火燃燒的山頭揚起的旗幟,看得他莫名眼熱。
好生厲害的姑娘,他一個男人尚且不知所措,她竟眨眼就帶他離開了埋伏圈。
怪不得大人說她不會有事。
周亭川又覺得熱血沸騰,又覺得心有余悸。
如意徑直策馬回了宗正別苑。
一進(jìn)入宗正司地界,四周便都是巡邏的紫帽,身后那股窮追不舍的肅殺之氣登時消散。
她長長地吐了口氣。
“這是在做什么?”后頭傳來沈岐遠(yuǎn)的聲音。
如意回頭,就見他站在上駟寶車旁,正面色不虞地看著她和周亭川。
“大人吶!”周亭川連滾帶爬地下馬去,撲到他面前,又后怕又激動地道,“我們方才遇見刺客了,多虧柳姑娘救我一命。您是沒看見柳姑娘那身手,那叫一個爽利颯氣!”
說著看向如意,眼里充滿欽佩之意,臉上還浮了些可疑的紅暈。
沈岐遠(yuǎn)冷眼聽完,嗤道:“讓你帶護(hù)衛(wèi),竟是當(dāng)了耳旁風(fēng)。”
“屬下哪知道他們當(dāng)下竟就要動手……”
拂開他,沈岐遠(yuǎn)走到柳如意跟前:“賣家人呢?”
“自盡了,尸體已經(jīng)送去衙門查驗?!比缫庀埋R來,撥了撥自己有些皺的裙擺,“先前榮掌柜的案子,大人是不是還沒偵破?”
“自然沒有?!?/p>
“那好,我再給大人一條線索?!彼а鄣?,“今日會仙酒樓外響起過一聲刺耳的聲音,應(yīng)該是用鐵制的哨子吹出來的,賣家一聽見這個聲音就立刻朝我動手?!?/p>
“據(jù)其他客人說,三日前的雷雨天,會仙酒樓也響起過這樣的哨聲?!?/p>
三日前應(yīng)該也有黑市賣家在會仙酒樓朝買家動了手,但卻沒人發(fā)現(xiàn)尸體,也沒人報案。
這不符合常理。
——除非這具尸體正好是榮掌柜,尸體被藏在某處,無人報案。
三日前雷雨很大,雨水將運尸途中的血跡沖了個干凈,也就沒人察覺。
如意大概已經(jīng)能想到兇手的作案過程了,抬眼看向?qū)γ妫瑓s見沈岐遠(yuǎn)一副誰欠了他錢的模樣,眉目沉郁,嘴唇也抿得死緊。
“大人可聽見了?”她忍不住問。
沈岐遠(yuǎn)睨她一眼,冷淡至極:“審查案件是刑部司的職責(zé),用不著柳姑娘操心?!?/p>
如意:?
好心沒好報,她今兒不但生死一線,還給他提供了線索,他怎么反生她的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