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柳】長相守》 章節(jié)介紹
《【夭柳】長相守》是目前很火的一部小說,其情節(jié)設(shè)置出人意料,卻又合情合理,作者槐序敘事嫻熟,以獨(dú)特的浪漫在愛情寫作中自成一格。該小說第2章內(nèi)容介紹:“姐姐,生辰快樂?!毙∝沧⒁曋皆L的阿念?!斑@么久,你都長大了?!卑⒛钍钦娴拈L大了。當(dāng)年涂山.........
《【夭柳】長相守》 第2章 在線試讀
“姐姐,生辰快樂?!?/p>
小夭注視著到訪的阿念。
“這么久,你都長大了?!?/p>
阿念是真的長大了。
當(dāng)年涂山璟離世,涂山家族動蕩,中原氏族相爭。
白帝出面鎮(zhèn)壓,卻被防風(fēng)家一劍刺傷。
數(shù)月前,積壓多年的病一并向那位堅(jiān)毅的君王涌來。
他一劍了卻了自己的生命。
臨死前,將自己的勢力給了滄玹。
他是個好父親,這樣,也不過是給了阿念以底氣。
阿念卻在小夭說出這話的時候猛然落淚,小夭看著抱住自己哭的妹妹有些手足無措。
“怎么了,是不是有誰欺負(fù)你了?告訴姐姐,姐姐給你撐腰?!?/p>
清水鎮(zhèn)的這些年,阿念從未輕易打擾,只是會寫信告訴她近況。
還會變著法哄她開心。
阿念心里清楚,小夭不是別人口中所說的在逃避,她只是在想一些事情,等她想清楚了,自然會回去的。
“姐姐,我只有你了?!?/p>
小夭的手在顫抖。
曾經(jīng)她也以為,她只剩下涂山璟了。
“阿念,你過來,是想要勸我回去的吧?”
小夭擦拭著阿念的眼淚。
阿念畏縮了一下,小夭急忙安撫她。
“我知曉這事和你沒關(guān)系,是滄玹,讓你來找我的對嗎?”
滄玹算的一手好棋。
他這是在提醒小夭,阿念,是她的軟肋。
“姐姐,我不希望你回去,你走吧,我現(xiàn)在是帝后,他們不敢把我怎么樣,我都準(zhǔn)備好了,到時候你放心離開?!?/p>
阿念還是這么天真。
小夭摸了摸她的頭。
“阿念,你總得讓我,準(zhǔn)備準(zhǔn)備?!?/p>
小夭不會告訴阿念,她逃不掉,滄玹是怎樣的人,她再清楚不過。
既然逃不掉,那就得去面對。
不過要如何去面對呢?
小夭的眸色沉了沉,心里像是被壓住了千斤。
“你怎么又來了?”
“你家醫(yī)館開著,還不讓人進(jìn)來看病了?”
小夭好笑地看著這個幾次三番過來耍無賴的男人。
“可是我們這里是治療不孕不育的,這位公子,您有隱疾?”
相柳四處打量著這家醫(yī)館,看似被打理地井井有條,生意也還不錯。
可是他清楚,從他進(jìn)門的一刻,就看見了那些侍女的眼神。
她哪里過得好,分明就是被監(jiān)視著表現(xiàn)地過得好。
相柳的眉頭不經(jīng)意地皺起。
他看向小夭。
“出去玩,去嗎?”
小夭已經(jīng)很久沒被人這么邀約了,竟然也生出了幾分好奇。
“哦?公子想帶我去哪兒?這大荒,就沒有我沒去過的地方。”
剛說完,小夭的手就被相柳抓住了。
相柳揮手阻攔想要跟過來的侍女,小夭回頭安撫她們。
“若是我傍晚未歸,告訴阿念來找我!”
相柳勾了勾唇角,她還真是一如既往地,能屈能伸。
“這是你的坐騎?”
小夭指著水中像是一艘船一樣??恐男敚行@訝。
“玄龜”此刻在心里罵了一百遍自己的主人,要懲罰他騙他也找個體面點(diǎn)的懲罰啊,為什么要把自己變成這副鬼樣子?
小夭總感覺那玄龜對著自己翻白眼,不過被男子提溜起來坐在龜背上的時候就閉嘴了。
那玄龜帶著他們來到了深海。
“想不到啊,你找個不會水的人竟然有個玄龜當(dāng)坐騎?!?/p>
毛球:我不僅可以是玄龜,我還可以是只鳥。
小夭的手下意識地想要拔點(diǎn)什么,但是對著堅(jiān)硬的龜殼,她還是沒有下得了手。
小夭好久都沒有這么開心了。
相柳看著海上霧氣之中笑著的小夭,竟然也跟著笑了起來。
他指著汪洋大海。
“喜歡這里嗎?”
那汪洋大海在頃刻之間竟然讓出了一條大道,海水如同停止一般迎接他們的到來。
小夭忽然轉(zhuǎn)過頭看向相柳。
“你知道嗎?曾經(jīng)也有一個人帶我下了海,可是后來,他不見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他,我就繼續(xù)找,繼續(xù)找?!?/p>
相柳的眼神動了動,水墻面上映射出他的臉,竟然有些許的紅暈。
“那你找到他了嗎?”
小夭隨即微笑著轉(zhuǎn)過頭。
“他啊,是個大騙子,忘恩負(fù)義!這么久不聯(lián)系我,我早就把他給忘了!”
相柳的心劇痛,他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當(dāng)初沒有在她的身邊。
他的小夭啊,經(jīng)歷了這些,已經(jīng)成了一個包著殼的刺猬,怎么找,都找不回來了。
“其實(shí)那天,你是真的想跳下水的吧?”
相柳還是問出了那句話。
他有一刻是卑劣地期望她回答不是,這樣他便可以說服自己取代涂山璟的位置,因?yàn)樾∝惨矝]有那么愛涂山璟。
“其實(shí)那天,你是會水的吧?”
小夭沒有回答那個問題,而是反問了相柳。
她感受到了那個吻的溫柔。
一個不會水的人在求得最后的生的希望的時候,為什么會溫柔地親吻她呢?
她在求證,直到今天。
可是她又覺得哪里不對,她心里覺得,他是相柳,可是相柳怎么會喜歡自己呢?
“玄龜”在此刻發(fā)出一聲哀鳴,眼前的海在一瞬間闔上,他們竟然來到了一處礁石。
礁石之外,是一個小島。
小夭挑眉,指著那小島。
“這是你要來帶我看的?”
相柳將她牽了下去,只一下,小夭便察覺到了不一樣。
沒有世外桃源的仙境,這里反而像是個地獄。
島上的人見到相柳紛紛跪下,他們衣著破爛,看向相柳的眼神充滿了感激。
小夭看見他們殘缺的身體和嗷嗷待哺的小孩。
那種血腥味,是她這些年未曾感受到的。
“為什么偏偏是他們?”
小夭沒有問他帶她來的目的,也沒有問為什么是這個時間。
她問他,為什么偏偏是他們。
“他們都是中原暴亂的災(zāi)民?!?/p>
小夭垂下了頭,沒再繼續(xù)看下去。
她坐在玄龜?shù)念^上,聲音有些沉悶。
“我現(xiàn)在·····只不過是個什么都不是的王姬,你覺得,我能改變什么呢,這位公子?”
相柳只是沉默地看著她,半晌,他說了句話。
“天色不早了。姑娘還是早些回去吧,下次姑娘還想來海里玩,可以找我。”
“玄龜”十分有眼力見地朝著清水鎮(zhèn)游去。
回去的路上誰都沒再說話。
臨了,小夭看著水中等待她自己往回走的男子。
“謝謝你,我今天·····很開心?!?/p>
很開心,她知道,她如今,也不是什么都做不了。
男子忽然笑了,逐漸隱入霧氣之中。
小夭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看見這樣真誠的笑了。
似乎每個人在她面前都戴著一個面具。
可是曾經(jīng)那個帶著面具的人,反而成了對她赤誠相見的人。
小夭曾說過,如果對方舍棄了,再珍惜的人,她也會放棄。
他回來,告訴她,或許比起那些情愛,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感激,也漸漸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