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學鴛鴦老》 章節(jié)介紹
《不學鴛鴦老》的作者白鷺成雙,在一氣呵成的痛快節(jié)奏中,越發(fā)使這部作品產(chǎn)生了無以倫比的魔力。它刺激了人們的感官,在閱讀上呈現(xiàn)出無窮的樂趣,促使這趟閱讀之旅,達到最高潮!(第5章)內(nèi)容介紹:她一生氣,李景允反而覺得心情好了,伸手墊著后腦勺靠在車.........
《不學鴛鴦老》 第5章 在線試讀
她一生氣,李景允反而覺得心情好了,伸手墊著后腦勺靠在車壁上,哼聲道:“看來韓家小姐也不想過將軍府的門吶?!?/p>
花月看他一眼,心道以韓家小姐對他那迷戀不已的模樣,日夜想的都是怎么過將軍府的門才是。
除非出了什么意外,否則她不可能不來。
心里沒由來地一緊,花月掀開車簾吩咐車夫:“往韓府的方向走?!?/p>
“是。”
李景允不樂意了:“人家不來,你還上趕著去接?”
“公子,奴婢擔心韓小姐出了什么事?!?/p>
“京華天子腳下,能有什么事好出?”李景允嗤笑,“不過就是不滿家里安排,找借口不赴約,這路數(shù)小爺熟著呢?!?/p>
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孽障?花月面上微笑,心里惱怒不已。
一出生就被人捧在手心的天之驕子,做事但憑心情,壓根不分對錯,連半分人性也沒有。
將來是要遭報應(yīng)的。
車廂里安靜了下來,李景允把玩著腰間掛飾,余光漫不經(jīng)心地瞥向旁邊這人。
殷花月側(cè)身對著他,嘴角刻板地揚著,眼里卻沒什么笑意,整個人看起來清清冷冷,像霜降時節(jié)清晨的起的霧。
奴才下人身上,多的是卑微怯弱,戰(zhàn)戰(zhàn)兢兢,可她不同,她的卑躬屈膝十分虛偽,就如同她現(xiàn)在掛著的假笑,怎么看怎么讓人不順眼。
她不再開口,他亦懶得說話,馬車搖搖晃晃地繼續(xù)往前走。
城門附近慣是熱鬧,可往韓府的方向走,越走人越少。車輪滾過青石橋,橋口驟然出現(xiàn)一輛馬車。
車檐上掛著韓府的風燈,可馬不見了影子,也沒瞧見車夫,只剩車廂向前傾斜著擱置在橋邊。
暗道一聲糟,花月叫停了車,連忙跑過去看。
車輪上有刀劍劃痕,風燈破了一個,顯然是經(jīng)歷過打斗,車廂里沒人,倒是散落了不少雜物,發(fā)簪上的珠子、皺成一團的手帕、還有一簇黑棕色的絨毛。
捏起那古怪的絨毛,花月還沒來得及細看,就聽得身后的孽障催促。
“看完了沒?”李景允坐在車轅上打了個呵欠,“滾回來,回府了。”
花月轉(zhuǎn)過身,嘴里似乎罵了一句。
李景允新奇地挑眉:“你說什么?”
遠處那人理了理衣裙,似乎很快平靜了下來,回到他跟前雙手交疊,微微屈膝:“回公子,奴婢是說,韓小姐出事了,咱們應(yīng)該給韓府送個信。”
“她出事是我害的?”
“回公子,不是。”
“那不就得了?!崩罹霸屎咝?,“爽約已經(jīng)讓小爺很不高興了,爺還得去替她跑腿?”
花月緩緩抬頭,眼神逐漸充滿懷疑。
李景允翻了個白眼:“別瞎猜,小爺還不至于下作到對女人動手?!?/p>
“公子也說了,京華天子腳下,怎么會出事?!被ㄔ伦笥铱纯?,“這里雖少人煙,但也不是無人途經(jīng)之地,馬車擱置許久,也不見有官差來,公子就不覺得奇怪?”
“奇怪,很奇怪?!崩罹霸矢胶偷攸c頭,“可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
“你一個當奴婢的,聽主人話便是,哪兒來那么多心好操?”李景允伸手將她拽上馬車,懶洋洋地吩咐車夫,“回府?!?/p>
車簾緩緩落下之間,李景允看似不經(jīng)意地往外掃了一眼。
孤零零的風燈被沙土一卷,破碎的紙窟窿呼啦作響。傾斜著的車廂上有凌亂的刀痕,重疊之中,每一抹痕尾都是固執(zhí)地往左飄了個尾巴。
他收回了目光。
花月踉蹌著在車內(nèi)跪坐下,欲罵又止,最后還是溫和地道:“韓小姐仰慕公子已久,就算為這份情分,公子也不該如此冷漠?!?/p>
“哦?”李景允倚在軟枕上,眼皮都懶得掀,“你哪只眼睛看她仰慕我?”
“女兒家的心思顯而易見,若是喜歡誰仰慕誰,眼睛是斷不會離開他的,韓小姐在公子面前,眼神向來專注,隔老遠也一定是望著公子的?!?/p>
“但凡公子喜歡的東西,她都會上心,公子受傷一回,她能急得在大堂里繞上好幾圈?!?/p>
花月心平氣和地給他解釋:“這便是仰慕公子?!?/p>
李景允不以為然:“她仰慕我,我便得顧及她?但凡是個聰明人,被拒絕一回就該知曉分寸,死纏爛打自然換不得人青睞,這還用想?”
“……”
花月氣笑了,她知道這小畜生沒心沒肺,可不曾想會冷漠至此,雖說兩家婚事未定,可外頭也是早有風聲的,韓小姐生死未卜,他竟能半點情分也不念。
李景允不悅地瞇眼:“你這是在怪我?”
“回公子,奴婢不敢?!?/p>
“那就別等了,啟程回府。”
忍下一口氣,花月溫順地低頭,掀開車簾吩咐車夫。
韓家小姐出了事,對將軍府沒有半點好處,甚至極有可能令將軍府蒙羞,李景允薄情寡義,將軍府卻不能置身事外。
可是,韓家怎么也算是大戶,與不少朝廷官員都有往來,有誰敢在京華對韓小姐下手,還這么悄無聲息?
花月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又看了李景允一眼。
李景允黑了臉。
他沒見過這么膽大放肆的奴婢,把他當什么了?他要真想做點什么,包管連車廂都不會剩下。
真想再把她送去掌事院打一頓,讓單峰駱駝變雙峰。
“公子,到了?!?/p>
馬車在將軍府東小門停下,花月突然殷勤地替他搬來踩腳凳,又扶著他進門。
李景允嫌棄地揮開她的手:“爺認識路?!?/p>
“公子有所不知,最近府內(nèi)多處修葺,雜物甚多,還是隨奴婢走更為妥當?!彼嫠罚藨B(tài)恭敬。
想想昨日翻墻都屢遭不順,李景允覺得也有道理,便跟著她七拐八繞地往府里走。
結(jié)果走著走著就跨進了他最不喜歡的地方。
“夫人,今日路上出事,公子怕夫人擔心,特來給夫人請安了。”一過門檻,殷花月歡喜的聲音就傳遍了整個主院。
李景允步子一僵,轉(zhuǎn)身就要走。
花月一把拽住他,力氣突然比之前大了好幾倍,任憑他雙腳不動,都被她在地上拽出兩道蜿蜒的長印。
“……”
李景允覺得,殷花月此人一日不除,他一日難消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