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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宋意善殷少憂的小說 《善善無憂》第6章免費看

2025-02-23 11:03:39 作者:不吐葡萄皮
  • 善善無憂 善善無憂

    我阿娘是帝王少時的心尖白月光。 陛下愛阿娘,所以他誣我阿爹通敵叛國。

    不吐葡萄皮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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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善無憂》 章節(jié)介紹

《善善無憂》是當代網(wǎng)絡作家不吐葡萄皮的一部小說,全篇小說行文舒展自如,自然灑脫,從不拖泥帶水,可以說是一部成功之作!《善善無憂》第6章內(nèi)容概述:11宮里遍地耳目。新帝與長公主夜夜荒唐的消息不脛而走。污言穢語四起,以李御史為首的朝臣為?;适翌?........

《善善無憂》 第6章 在線試讀

11

宮里遍地耳目。

新帝與長公主夜夜荒唐的消息不脛而走。

污言穢語四起,以李御史為首的朝臣為?;适翌伱嬷G言勸誡,可比起先帝殘虐,殷少憂有過之而無不及。

凡有不順心意者,皆梟其首。

我仍記得我求了整整三日,才求來殷少憂赦免李御史的旨意,當年阿爹為蝗災勞心傷身時,是他暗中助阿爹運回糧食,保住了數(shù)萬災民的性命。

我代阿爹記得他的恩情,可他卻不屑那道活命圣旨。

直直撞死在了金殿之上。

殷少憂卻擁著我,笑得開懷。

他指著那灘刺眼的紅,說:「李御史真乃忠臣,知道孤不日就要迎娶阿姊,特意為孤添一抹喜色?!?/p>

至此,林御史不肯閉上的眼成了我夜夜驚醒的噩夢。

冷汗連珠般淌進衣領里,我才發(fā)現(xiàn),我根本控制不了殷少憂,他遠比我想象的還要冷血冷情。

所以,當婢女告訴我,從臨沂治水歸來的薛淮知因求娶長公主一事,觸怒圣顏時,我的心忽而猛的一緊。

我了解薛淮知,他同我阿爹一樣,最是倔強執(zhí)拗。

當初若非他治水未歸,大抵也是逃不過那場宮變的。

只是他大可以為他的忠義而死,可以為他的臣子本分而死,唯獨不該是因我這樣浮萍般的人而死。

婢女扶著我趕到千秋殿時,薛淮知已經(jīng)在殿外跪了整整三個時辰,他背對著我,一身規(guī)矩的暗紅官袍,玄色披風,跪在冬日的寒風中,指節(jié)攥的發(fā)白。

可他的聲音依舊不卑不亢。

「長公主與臣已有婚約,臣懇請陛下允長公主離宮開府!」

這個傻子。

我拭去一滴淚,而后刻意避開薛淮知的視線,邁進千秋殿中。

似乎預料到我的出現(xiàn)。

抬頭,殷少憂正好整以暇的倚在金座之上,眉眼含笑,手里把玩著一柄長弓,嘴角微微揚起,看不出半分怒氣,可下一秒,他手中長弓便對準了殿外的薛淮知。

他笑起來,眼睛亮亮的:「從前阿姊總笑話孤箭術(shù)不好,阿姊猜猜,孤這一箭能不能正中靶心?」

我感到一絲慌亂,差點穩(wěn)不住身形。

殷少憂召我過去,修長的手掐住了我的下頜:「阿姊還是第一次在孤面前失儀?!?/p>

「阿姊愛他?」

他盯著我,眼中戾色涌動。

我知道我露了不該有的情緒,于是很快壓抑下來。

此刻,大抵只要我表現(xiàn)出一絲猶豫,那支箭就會射穿薛淮知的胸膛。

我偏過頭,平靜的說:「薛淮知冶水有功,陛下若現(xiàn)在殺他,豈非不辯功過,惹百姓怨憤?!?/p>

弓箭擲地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他輕嗤:「孤才不在乎。」

「阿姊今日所言皆為少憂?!?/p>

滿室殺意隨著這句話散去幾分,殷少憂將我往懷里帶了帶,低下頭,無不瘋狂的吻上我的眉心。

耳鬢廝磨,我?guī)缀跻缢榔渲小?/p>

「那阿姊哄哄孤,孤就不殺薛淮知好不好?」

「好……」

我麻木的靠在殷少憂懷里,他的氣息是溫熱的,可是卻一點一點將我的心凍住。

12

我記不清得那日被摁在桌案上折磨了多久。

衣物已經(jīng)不能蔽體,裹著殷少憂寬大的衣袍出去時,天邊最后一點光亮也被蠶食。

薛淮知仍跪在殿外,這一次,我朝他走去,他看見我,眼里滿是不可置信,但很快就被清晰的痛苦取代。

燈火通明的皇城,我的滿身污穢無處遁形。

薛淮知瞧得一清二楚,此刻,那雙如秋水般溫和的眸紅得幾欲泣血,他的手顫抖的不成樣子,竟是連想解開自己身上的披風為我披上都做不到。

「對不起…對不起意善……」

我垂下眼眸,掩去其中情緒。

我不明白

他有什么錯呢?

「薛少師,你都看到了,到此為止吧,你是清官名士,沒辦法替我阿爹正名,更沒辦法替我報宋氏血仇,于我而言根本沒有利用價值,我……從未想過嫁你!」

我閉了閉眼,強迫自己開口:「宮變一事乃我一手策劃,新帝金口玉言,不日便立我為后,我馬上就是殷川最尊貴的女人,擁有常人不能企及的榮華,你憑什么認為我稀罕那所謂的自由?」

薛淮知面上閃過無限悲涼,他的聲音幾乎碎在風中,那樣苦澀。

「我不信,你從前明明……」

「夠了!」我呵斷他,我說:「薛淮知,沒有從前了!」

西風又起。

我最后看了薛淮知一眼,他唇色蒼白,身體單薄,眼里卻如同深秋的碧波,一點一點訴說著經(jīng)久不變的情意。

眼前人如明月,孤獨皎潔。

我忽而想起殷少憂問我愛不愛薛淮知。

我宋意善這數(shù)十年人生,命如草芥,身不由己,人人與我虛與委蛇,只有薛淮知捧著一顆真心待我,他曾為我金殿立誓,獨受非議,也曾不遠萬里從臨沂寄來書信,問我安康,囑我添衣。

而今,他明知帝王殘虐,卻仍舊義無反顧想為我求一個自由。

愛他嗎?

那日,我反復思索這個問題,以至于不敢看薛淮知當時是何種神情,只是在我倉惶離開時,聽見他一遍一遍的喊“意善,你騙我。”

聲音悲涼,字字誅心。

我?guī)缀跏翘又x開了那里,我不敢回頭,因為我知道,一旦回頭,薛淮知就會成為下一個阿爹。

第二天,我聽聞薛淮知擅闖宮闈,被罷黜了少師之位,無召不得入宮。

不知為何,殷少憂竟真的沒有對他動手。

同時,新帝欲立長公主為后的昭書傳遍整個殷川。

我思緒恍惚,像個提線木偶一般,任由繡娘們?yōu)槲艺{(diào)試嫁衣。

宮里宮外,到處棄斥著對我的鄙夷與唾罵。

「聽聞長公主與先前的薛少師早有婚約,如今竟要嫁與弟弟為后,實在荒唐?!?/p>

「因她的生母榮妃受寵,她才得了個公主的身份,想來,她與榮妃是如出一轍,榮妃當年不正是拋棄夫郎才進宮為妃的?」

「照我說,都是人盡可夫的賤人?!?/p>

我站在拐角處,一字不落的聽完,窒息無比,最后卻也只能強撐著身子離開。

封后大典訂于九月初。

殷少憂應我,讓我能像普通女子一般從家中出嫁,我抬頭望著這間恍如隔世的院子,眼淚輕輕滑落。

周圍明明周圍都是熱鬧喜慶的絲竹樂聲,我卻仿佛什么都聽不見。

下一秒,梁上躍下一道黑影,捧著嫁衣進來的繡娘來不及呼喊,便被一掌擊暈。

是淮知。

我終于露出一點笑意。

封后昭書頒布不久,我就收到薛淮知偷偷遞進宮的書信,他先前為太子少師,人脈廣闊,即使被罷了官,遞個信于他而言也不算太難。

他說,他不信那日我激他之言。

他要帶我走。

那一刻,淚水浸透了信紙,我再也無法壓抑自己的感情,我只想跟他離開。

于是,我傳信給薛淮知,計劃封后這日逃離。

「善善,院外有守衛(wèi),我們得從另一個方向走,只要過了城門,天涯海角,再也沒有人能把我分開。」

我卸掉滿身釵環(huán)華服,回握住少年郎的手。

有光亮透過窗杦照射進來。

這一刻,我想,我大抵是做回了宋意善。

13

薛淮知帶我從后院離開,逃離的路上很順利,我原以為,或許是老天都不忍心叫我們再次分離。

可是,封后大典失了皇后,殷少憂又怎么可能善罷甘休?

他似乎是瘋了,竟將殷川四道城門盡數(shù)封鎖,數(shù)萬黑甲衛(wèi)全城搜尋。

我和薛淮知被困城中,很快便被發(fā)現(xiàn)。

黑甲衛(wèi)將我單獨押進千秋殿時,殷少憂竟俯在案桌前喂瑨安吃糕點,他看見我,幾步過來捉住我的手腕,俯身就要吻我的唇。

血腥交錯間,他眼里全是瘋狂的恨意。

「孤那么愛你,孤不顧天下人的反對讓你做殷川皇后,孤什么都給你了!」

「你為什么,為什么也要這么對孤?!」

我從沒見過這么恐怖的殷少憂,他像是要將我剝皮抽筋,拆入腹中。

我忽然發(fā)了狠,用力推開他,快速從頭上拔下那只海棠發(fā)簪,橫向脖頸:「我知道我離不開這了,可我要死,你總攔不住我?!?/p>

瑨安呆立在一旁,此刻嚇得大哭起來。

殷少憂喚人送他出去,而后,他轉(zhuǎn)身死死的盯著我,不知想到什么,他的眼里瘋狂竟在慢慢消退。

他笑起來:「阿姊不想知道瑨安為什么一點都不像父皇嗎?」

「他是宋寧的孩子,是你親弟弟,你阿娘將你們都保護的很好?!?/p>

我一瞬間呆愣住,簪子刺進皮肉里都未曾察覺。

「不可能!」

瑨安是阿娘入宮后有的,他怎么可能是阿爹的孩子?

殷少憂知道我不信,他拍手,殿外內(nèi)侍很快拖進來了一個血肉模糊的婢女。

是攬兒。

「將你招認之事一五一十告知孤的好阿姊。」

攬兒已經(jīng)被折磨的奄奄一息,說話也斷斷續(xù)續(xù)的:「奴婢…奴婢剛進宮就跟著娘娘,娘娘待奴婢親厚……那日…是宋大人的忌日,娘娘醉了酒……奴婢聽見娘娘說,八皇子是在進宮前有的,她自己不曾發(fā)覺……娘娘說她本該追隨夫君而去,只是可憐稚子無辜……」

「奴婢發(fā)過誓,要永遠守著這個秘密…可是,奴婢家中還有弟弟妹妹…奴婢不能讓他們跟著奴婢一起死啊……」

所以瑨安才會早產(chǎn)。

所以阿娘不是不愛阿爹。

攬兒很快被人拖了出去,殷少優(yōu)讓人拔了她的舌頭,凄厲的慘叫刺入耳膜,我回過神來,手里的簪子一瞬間落地。

我渾身顫抖,幾乎站立不止。

殷少憂輕輕擁住我,溫柔的撫過我的眉眼,他低下頭,親昵的蹭了蹭我的鼻尖,笑道:「阿姊放心,只要你乖乖呆在孤身邊,孤不會殺瑨安,他永遠都是殷川的八皇子?!?/p>

「孤知道,阿姊只是被薛淮知迷了心智?!?/p>

「不過孤賞罰分明,阿姊犯了錯也要受罰,是阿姊自己不要這封后大典的,那就罰阿姊做貴妃,待生下孤的孩子,孤再原諒阿姊?!?/p>

身體仿佛被玄冰凍結(jié),我張了張嘴,卻什么都說不出口。

過了許久,我才聽見自己仿佛從喉間擠出的聲音:「我不走,求求你不要殺薛淮知。」

「好啊?!?/p>

我沒想到他會應允的那樣爽快,他說:「孤比父皇聰明,孤若殺了薛淮知,阿姊會記他一輩子,就像榮妃娘娘一樣?!?/p>

「孤不會那么做,孤要阿姊眼里,心里都只有孤一人?!?/p>

他明明笑著,可卻那樣寒冷。

這時,有內(nèi)侍進來稟告:「陛下,薛淮知已經(jīng)按您的吩咐凈身,是在留在宮中還是打發(fā)出去?」

殷少憂不語,他饒有興致的抬頭看我,似乎在等著看我的反應。

我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

可是沒有,殷少憂他還是不肯放過薛淮知。

「不要……」我顫抖的后退幾步,眼淚一滴一滴砸在地上:「你不能這么對他,你了殺我吧,都是我的錯,你殺了我吧…」

都是我害了他,我不該將他牽扯進來。

那一刻,悲痛洶涌而來,我被絕望肆意淹沒,竟生生吐出一口血來。

眼前一黑,我倒了下去。

那時候我想,如果能就這樣死了該多好。

14

我終究還是醒了過來。

睜眼是瑨安在小心翼翼的喂我喝水,他像是哭了很久,眼睛腫成了核桃般大小。

見我醒了,他哭的更兇。

小小的孩子攀著我的胳膊,眼神那樣單純:「阿姊不要死,等瑨安長大了,瑨安會保護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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