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死了,陳野,忘了我》 章節(jié)介紹
說起《如果我死了,陳野,忘了我》這本網(wǎng)絡(luò)小說,小編只能用驚為神作來形容,作為最好看的言情小說之一,《如果我死了,陳野,忘了我》第1章主要講述了:為她,我廢了手,蹲了五年苦窯。為我,她斷了腿,當(dāng)了五年玩物。我以為是背叛,她以為是獻(xiàn)祭。后來我才.........
《如果我死了,陳野,忘了我》 精選章節(jié) 在線試讀
為她,我廢了手,蹲了五年苦窯。為我,她斷了腿,當(dāng)了五年玩物。我以為是背叛,
她以為是獻(xiàn)祭。后來我才知道,她拿我的骨灰盒當(dāng)煙缸,是為了將仇人骨灰揚(yáng)了的時候,
能有個伴兒。#別惹文化人,尤其是有暴力傾向的文化人##也別惹舞蹈生,
她能用高抬腿送你上西天#1狗男女“寶貝,練完了沒?”**在“昆侖薈”后巷的墻上,
給姜禾發(fā)了條語音。手機(jī)屏幕映出我緊鎖的眉頭,晚上九點,比她平時出來晚了整整一個鐘。
“昆侖薈”不是健身房,是個他媽的銷金窟。會員制,
主打什么狗屁中醫(yī)藥養(yǎng)生和私人訂制體雕,說白了就是給有錢人提供私密服務(wù)的地方。
姜禾是這里的特聘舞蹈指導(dǎo),教那些富婆跳古典舞。巷子深處傳來一聲悶響,
像是重物砸在軟墊上。緊接著,是姜禾壓抑的、帶著哭腔的尖叫:“龍哥!我說了別碰我!
”我的血“嗡”一下就炸了。我像頭瘋牛一樣沖過去,一腳踹開后門。
門里不是我想象的更衣室,而是個熏著濃郁沉香的理療間。姜禾就倒在理療床邊,
她那身我親手為她設(shè)計的、繡著并蒂蓮的舞衣,領(lǐng)口被撕開了一半,露出白得晃眼的肩膀。
一個只穿著絲綢長褲的男人背對著我,肌肉賁張的后背上紋著一條過肩黑龍。他正彎著腰,
手眼看就要摸上姜禾的臉?!?*的!”我吼著,順手抄起門邊的紅木高腳凳,
朝著那條龍的后腦勺就掄了過去。男人反應(yīng)極快,一個側(cè)身避開要害,
凳子腿“砰”地一聲砸在他肩胛骨上,發(fā)出沉悶的肉響。他悶哼一聲,緩緩轉(zhuǎn)過身。是龍嘯,
這家會所的老板,人稱龍哥。一個靠灰色產(chǎn)業(yè)起家,把自己包裝成儒商的**。
他臉上沒有憤怒,反而掛著一絲玩味的笑,揉著肩膀,眼神像毒蛇一樣黏在我身上?!瓣愐??
”他咧嘴笑,露出兩顆鑲金的后槽牙,“你這脾氣,還是跟在少管所里一樣,一點沒變啊。
”姜禾趁機(jī)從地上爬起來,躲到我身后,死死抓住我的胳膊,身體抖得像秋風(fēng)里的落葉。
“練完了?”我沒理龍嘯,低頭問她。她不敢看我,額前的碎發(fā)被冷汗打濕,
黏在慘白的臉上。那股熟悉的、她身上特有的梔子花香水味里,
混進(jìn)了一股陌生的、霸道的沉香味。和龍嘯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班拧哿?。
”她的聲音跟蚊子哼哼似的。不對勁,太他媽不對勁了。平時姜禾練完舞,
會像只小貓一樣纏著我,嘰嘰喳喳地給我講今天又被哪個富婆夸了身段好,非要我背她回家。
今天,她卻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恨不得把頭埋進(jìn)地里。“龍哥跟你鬧著玩呢,
這么緊張干什么?”龍嘯慢悠悠地給自己點了根雪茄,吐出的煙霧把他的臉都模糊了,
“姜老師今天新編的舞太驚艷,我看她累了,想扶她一把而已?!蔽叶⒅?,
心里的火燒得我喉嚨發(fā)干。“滾?!蔽覐难揽p里擠出一個字。龍嘯笑了,拍了拍我的臉,
力道不輕不重,侮辱性極強(qiáng):“小野,跟哥說話客氣點。姜老師可還指著我吃飯呢。
”他轉(zhuǎn)身時,我看到姜禾脖子上,鎖骨下方,有一小塊明顯的紅痕,像被人用力吸過。
我的拳頭攥得咯吱作響。走出昆侖薈,我一言不發(fā)。姜禾小步跟在我后面,大氣都不敢喘。
路過一個垃圾桶,我猛地停下,一拳砸在鐵皮上,發(fā)出“哐”的巨響。她嚇得一哆嗦。
“他媽的,他碰你哪了?”我轉(zhuǎn)身,捏住她的下巴,強(qiáng)迫她抬頭。月光下,
我清楚地看到她眼里的恐懼和……閃躲。
“沒有……就是拉了我一下……”她睫毛抖得像蝴蝶的翅膀?!澳遣弊由系挠∽幽兀?!
”我吼了出來,“你當(dāng)老子是瞎子嗎?
”“是我自己不小心……練舞的時候撞到的……”放屁!姜禾跳了十五年舞,
身上哪里有塊疤我比她自己都清楚。她撒謊的時候,左邊眉毛會不自覺地挑一下。
回到我們租的小公寓,她直接鉆進(jìn)浴室。我站在門口,聽著里面?zhèn)鱽淼乃暎?/p>
不是平時那種輕快的淋浴聲,而是帶著狠勁的、搓洗皮膚的聲音,像是要搓掉一層皮。
我胸口堵得慌,點了一根煙,猛吸了一口。煙霧繚繞中,我看到她扔在臟衣籃里的舞衣。
那是我花了三個月,用最好的香云紗,一針一線為她縫制的。領(lǐng)口那朵并蒂蓮,
花蕊都被扯脫線了。我伸手進(jìn)口袋,想摸出送她的那個平安扣,卻摸了個空。等等,
她的平安扣呢?那是我用我爸留下的唯一一塊紫檀木,親手雕的,
上面刻著我們倆名字的縮寫。她從不離身的,說是我的護(hù)身符。水聲停了。我掐滅煙頭,
推開臥室門。她正背對著我換睡衣,修長的脖頸,玲瓏的蝴蝶骨,
還有……她腰后那個小小的鳳凰紋身下,有一片刺眼的青紫色,像是被人用膝蓋頂出來的。
我腦子“轟”的一聲,不是欲望,是滔天的殺意。“你轉(zhuǎn)過來。”我的聲音冷得像冰。
她身體一僵,睡袍的帶子都沒系好:“你……你干嘛……”我走過去,掰過她的肩膀。
“**的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我指著那片淤青,手指都在發(fā)抖。她猛地推開我,
抓起枕頭砸過來:“你滾!你滾出去!”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從她臉上滾下來。
這不是平時的撒嬌,是崩潰。就在這時,她忘在床上的手機(jī)屏幕亮了。
是一封設(shè)置了定時發(fā)送的郵件,收件人是我,標(biāo)題是:《如果我死了,陳野,忘了我》。
我心猛地一沉,趁她不備,一把搶過手機(jī)?!澳愀墒裁?!還給我!”她尖叫著來搶。
我把她推倒在床上,用身體壓住她,點開了那封郵件。「陳野,我的愛人。
當(dāng)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可能已經(jīng)不在了。請不要為我報仇,他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人?!?/p>
「上周三,他說我的舞蹈沒有靈魂,讓我喝一杯他特調(diào)的‘靜心茶’找靈感。我醒來時,
就躺在理療床上,渾身都疼……」「他拍了視頻,說如果我不聽話,
就把視頻寄給我們老家的爸媽,讓我一輩子都抬不起頭做人。他說他知道你爸媽心臟不好,
受不起**?!埂肝业钠桨部郾凰米吡?,他說那是‘戰(zhàn)利品’,
每次‘上課’都要檢查我聽不聽話……」往上翻,還有好幾封這樣的草稿,
記錄著她一次次的掙扎和絕望。最新的日期,就是今天?!附裉焖直莆?,我反抗了。
他掐著我的脖子說,再敢反抗,下次就讓你男朋友親眼看著。陳野,
我好臟……我配不上你了……」我手抖得連手機(jī)都快拿不穩(wěn)。原來,我看到的那一幕,
根本不是開始,而是她地獄里的日常。我慢慢從她身上起來,坐在床邊,一根接一根地抽煙。
煙灰掉在我的褲子上,我毫無知覺。姜禾蜷縮在床角,像一只受傷的小獸,無聲地流淚。
“為什么不告訴我?”我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拔遗履銢_動,”她哽咽著,
“他勢力太大了,我們斗不過他的……我不想你出事……”“斗不過?”我冷笑一聲,
把煙頭狠狠摁在床頭柜上,燙出一個黑色的烙印,“老子當(dāng)年在少管所,一個人打七個,
就因為他們想扒我妹的褲子?,F(xiàn)在有人動我女人,我他媽的讓他全家都去骨灰盒里團(tuán)聚!
”我猛地站起來:“報警!”“不能報警!”她尖叫著抓住我的手,指甲陷進(jìn)我的肉里,
“龍嘯說,局子里有他的人!我們?nèi)缶褪亲酝读_網(wǎng)!他會把視頻發(fā)得全網(wǎng)都是!
”我盯著她哭花的臉,突然覺得很無力。那個在舞蹈室里像白天鵝一樣驕傲的姜禾,
那個會因為我雕壞了一塊木頭而心疼得掉眼淚的姜禾,被折磨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好。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殺意,“聽我的,明天你請假,別去了?!薄安恍?!
”她臉色煞白,“他說我明天要是不去‘上課’,
就把……就把視頻發(fā)到我學(xué)校的校友群里……”我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明天,
我陪你去?!彼@恐地?fù)u頭:“他會殺了你的!”“那就看看,誰先死。”我把她攬進(jìn)懷里,
她在我懷里抖個不停。那股濃烈的沉香味,像一條毒蛇,纏繞著我們,
要把我們一起拖進(jìn)深淵。凌晨三點,我輕輕起身。姜禾睡得不安穩(wěn),眉頭緊鎖,
眼角還掛著淚。我拿起她的手機(jī),把那些郵件草稿全部加密,
用藍(lán)牙傳到我自己的備用手機(jī)里。然后,我刪掉了她手機(jī)里所有的痕跡。我走進(jìn)我的工作室。
月光從窗戶灑進(jìn)來,照在一排排雕刻刀上,泛著冷光。我從工具箱最底層,
翻出一個用油布包著的東西。打開,是一把軍用三棱刺。刀身上,
還隱約能看到干涸的、暗紅色的血跡。這是我當(dāng)年捅傷那七個混混的東西,
是我少年時所有暴戾和沖動的證明。我以為,這輩子都用不上它了。我把三棱刺**后腰,
換上一身黑色的運(yùn)動服。明天,我要去昆侖薈,會會那個**的龍嘯。不是去講道理,
是去送他上路。2廢掉的手第二天,我沒讓姜禾去請假?!澳憔彤?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
照常去上班?!蔽野岩槐瓱崤D倘剿掷?,她的手還在抖?!澳悄恪彼龘?dān)憂地看著我。
“我去給你拿回平安扣?!蔽颐嗣念^,“在家等我?!蔽覜]告訴她我的計劃。
對付龍嘯這種**,不能用正常人的方法。我送她到舞蹈學(xué)院門口,
看著她走進(jìn)那棟熟悉的教學(xué)樓。轉(zhuǎn)身,我撥通了一個電話。“耗子,是我,陳野。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晌,傳來一個驚喜的聲音:“野哥?**的終于想起我了!
從少管所出來就玩消失???”耗子是我當(dāng)年的獄友,腦子活,路子野。
現(xiàn)在在城西開了家汽修廠,做些見不得光的改裝生意?!皫臀覀€忙?!蔽议_門見山,
“昆侖薈的龍嘯,你認(rèn)識嗎?”“龍哥?”耗子的聲音瞬間嚴(yán)肅起來,“野哥,
你怎么惹上他了?那家伙黑白兩道通吃,心狠手辣,不好搞?!薄八麆恿宋遗?。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耗子罵了一句,“野哥,你說吧,要我做什么?
兄弟的命都是你救的,上刀山下火海,皺一下眉頭我就是你孫子!”“我不要你拼命。
”我看著昆侖薈那塊鎏金招牌,冷冷地說,“我需要他所有的黑料,越黑越好。還有,
幫我搞一套昆侖薈保潔員的衣服。”下午,我換上灰色的保潔服,戴著口罩和鴨舌帽,
推著清潔車走進(jìn)了昆侖薈。一股奢靡的、混合著熏香和香水的氣味撲面而來。
大廳里鋪著手工波斯地毯,走來走去的都是些衣冠楚楚的男女。我低著頭,推著車,
假裝擦拭著角落里的花瓶,眼睛卻像雷達(dá)一樣掃描著四周。
一個穿著旗袍、身材豐腴的女領(lǐng)班走過來,嫌惡地瞥了我一眼:“新來的?手腳麻利點,
別礙著貴客的路?!蔽尹c頭哈腰地讓開。我需要找到龍嘯的辦公室,還有他存放視頻的電腦。
我推著車,一層一層地“打掃”,終于在頂樓的盡頭,
看到一扇厚重的、需要指紋解鎖的紅木門。門口站著兩個穿黑西裝的保鏢,太陽穴鼓鼓的,
一看就是練家子。沒機(jī)會硬闖。我拐進(jìn)旁邊的雜物間,看到了通風(fēng)管道。
我拿出耗子給我的微型攝像頭,把它粘在清潔車的底部,然后把車推到龍嘯辦公室門口,
對準(zhǔn)那扇門,自己則躲回雜物間,盯著手機(jī)屏幕。半小時后,龍嘯摟著一個妖艷的女人,
從電梯里出來。他用指紋開了門,兩個保鏢跟了進(jìn)去。我心里一沉。他媽的,
辦公室里也有人。正當(dāng)我準(zhǔn)備放棄時,那個女領(lǐng)班扭著腰走了過來,
對門口的保鏢說了句什么。兩個保鏢點點頭,跟著她下樓了。機(jī)會!我立刻從雜物間出來,
繞到走廊的另一頭。耗子給我的平面圖上顯示,龍嘯辦公室的窗戶,對著一小片露天竹林。
我從消防通道跑到頂樓天臺,用繩索固定好身體,像只壁虎一樣,順著外墻滑了下去。
辦公室的窗戶留了條縫。我小心翼翼地推開窗,翻了進(jìn)去。一股濃烈的雪茄和女人的香水味。
辦公室大得像個套房,里間傳來壓抑的喘息聲。我沒時間管那對狗男女。我沖到辦公桌前,
看到一臺蘋果一體機(jī)。有密碼。我他媽的總不能在這里試一萬次吧!我目光掃過桌面,
看到一個紫檀木的盒子。我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那是我雕的。盒蓋上,
是我用小篆刻的“禾風(fēng)野舞”四個字。我送給姜禾,讓她放我們定情的信物?,F(xiàn)在,
這個盒子里,散亂地放著幾根古巴雪茄,和……一枚平安扣。是姜禾的那枚。我抓起平安扣,
揣進(jìn)懷里。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沖上頭頂。他不僅侮辱了姜禾,還在褻瀆我們的感情。
我環(huán)顧四周,尋找任何可能藏東西的地方。書架上,擺著一排排精裝書,但我知道,
龍嘯這種人,連報紙都懶得看。我抽出一本《資本論》,果然,書是空的,
里面嵌著一個保險箱。電子密碼鎖。我急得滿頭大汗。里間的動靜越來越大。突然,
我瞥見桌上的一個相框。是龍嘯和他母親的合影。我記得姜禾無意中提過一句,龍嘯很孝順,
每年都去廟里給他死去的媽點長明燈。他媽的生日!我用手機(jī)飛快地查了下龍嘯的資料,
找到了他母親的生卒年份。我試著輸入他母親的生日。錯誤。再試他母親的忌日。
“咔噠”一聲,保險箱開了。里面沒有現(xiàn)金,只有一排排硬盤,
上面用標(biāo)簽紙貼著不同的名字,都是女人的名字。我在一堆硬盤里,
找到了貼著“姜禾”標(biāo)簽的那一個。還有幾個文件夾,
標(biāo)注著“海運(yùn)”、“緬甸”、“大學(xué)生”之類的字樣。我來不及細(xì)看,
把所有硬盤都塞進(jìn)我?guī)淼谋嘲?。就在這時,里間的門開了。龍嘯赤著上身,
下身圍著一條浴巾,一臉滿足地走出來。他看到我的時候,愣住了。一秒鐘后,
他臉上那點慵懶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野獸般的兇狠?!安伲?*怎么進(jìn)來的!
”他吼著,朝我撲了過來。我抓起桌上那個沉重的銅制墨盒,對著他的臉就砸了過去。
他下意識地一偏頭,墨盒砸在他額角,劃出一道血口子。墨汁濺了他一臉,狼狽不堪。
“找死!”他徹底暴怒了。我們倆像野獸一樣撕打在一起。他常年健身,力氣比我大,
一拳打在我肚子上,我疼得差點把隔夜飯吐出來。但我比他狠。我瞅準(zhǔn)機(jī)會,
一個掃堂腿把他絆倒,然后整個人騎在他身上,拳頭像雨點一樣落在他臉上?!袄献託⒘四?!
”我眼睛都紅了。他被我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只能護(hù)住頭臉。突然,辦公室的門被撞開,
兩個保鏢沖了進(jìn)來。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后腦勺就挨了一記重?fù)?。眼前一黑,我失去了知覺。
等我再醒來,是在一個陰暗的地下室。我被綁在一張鐵椅子上,手腕被鐵鏈勒得生疼。
龍嘯坐在我對面,臉上有幾塊明顯的淤青,額角的傷口用一塊紗布蓋著。他正用一把小刀,
慢條斯理地削著蘋果?!瓣愐?,我真挺佩服你的。為了個女人,命都不要了。
”他把一片蘋果喂進(jìn)嘴里,嚼得咯吱作響,“可惜啊,你這種人,就是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dá)。
”他站起來,走到我面前,用刀尖拍了拍我的臉?!坝脖P呢?”我不說話,
只是冷冷地盯著他?!白爝€挺硬?!彼α?,笑容里帶著殘忍,“你以為你不說,
我就找不到?我已經(jīng)派人去你家了。你說,他們會不會在你那個小女朋友身上,
找到點什么有趣的東西?”我目眥欲裂,拼命掙扎,鐵鏈發(fā)出嘩啦的響聲。“別急啊。
”龍嘯蹲下來,和我平視,“我們玩?zhèn)€游戲。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答對了,
我讓人對你馬子溫柔點。答錯了……”他用刀尖,慢慢地劃過我的右手手背,從手腕,
一直到指尖?!啊揖蛷U了你這只手。我聽說,你是個木雕師?手要是廢了,
可就什么都完了?!蔽业男某恋搅斯鹊??!暗谝粋€問題,”他把帶血的刀尖湊到我眼前,
“姜禾……活兒好嗎?”“**你媽!”我用盡全身力氣,朝他臉上吐了口帶血的唾沫。
他沒躲,任由那口血沫流下來。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血跡,眼神變得像地獄里的惡鬼。
“看來你是選了第二種?!彼酒饋?,對身后的保鏢使了個眼色。一個保鏢走上來,
用膝蓋死死頂住我的肩膀。另一個,從旁邊的工具箱里,拿出了一把鐵錘?!安弧?!
”我嘶吼著。龍嘯重新坐回椅子上,繼續(xù)削他的蘋果,嘴里哼著不知名的小調(diào)。冰冷的鐵錘,
高高舉起。然后,重重落下?!鞍 彼盒牧逊蔚膭⊥磸奈矣沂謧鱽?。
我能清晰地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我的手,我吃飯的家伙,
我為姜禾雕刻了無數(shù)個木偶、發(fā)簪的手,廢了。劇痛讓我眼前陣陣發(fā)黑,但我死死咬著牙,
沒讓自己昏過去。我看到龍嘯的保鏢搜走了我懷里的平安扣和背包里的硬盤。龍嘯走過來,
拿起我那只軟綿綿的、已經(jīng)不成形的手,像看一件戰(zhàn)利品?!艾F(xiàn)在,我們可以好好談?wù)劻恕?/p>
”他把我的手扔下,“告訴我,你還有沒有備份?”我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冷汗?jié)裢噶巳怼!安徽f?”龍嘯笑了,“沒關(guān)系,我們有的是時間。
先把他的另一只手也給我砸了。”就在這時,地下室的鐵門被猛地踹開。
刺眼的警燈光線射了進(jìn)來?!熬?!都不許動!”十幾個荷槍實彈的警察沖了進(jìn)來。帶隊的,
是一個國字臉,眼神銳利的中年警察。龍嘯臉色一變,但很快又鎮(zhèn)定下來。“陳警官,
什么風(fēng)把您給吹來了?”他笑著迎上去,“我這兒處理點家事,沒必要搞這么大陣仗吧?
”陳警官沒理他,徑直走到我面前,看了看我的手,臉色鐵青?!鞍阉狡饋?!
”他對手下命令道。兩個警察立刻上前,把龍嘯按在地上。“陳警官,你這是什么意思?
”龍嘯掙扎著,“我才是受害者!他私闖民宅,還打傷了我!你們憑什么抓我?
”陳警官冷笑一聲,從口袋里拿出一個證物袋,里面裝著一把沾血的三棱刺?!褒垏[,
我們接到線報,在你辦公室的通風(fēng)管道里,發(fā)現(xiàn)了這個?!彼瘟嘶巫C物袋,“現(xiàn)在,
我懷疑你與三年前的一起兇殺案有關(guān)。跟我們走一趟吧。”龍嘯的臉,瞬間變得慘白。
3背叛我被送進(jìn)醫(yī)院,右手粉碎性骨折,醫(yī)生說,就算恢復(fù)了,
也再也無法進(jìn)行精細(xì)的雕刻工作。我的世界,塌了一半。另一半,在等著姜禾。
陳警官在病房里給我做了筆錄?!拔覀兌垏[很久了?!彼f給我一支煙,“三年前,
城西護(hù)城河發(fā)現(xiàn)一具無名女尸,身上有十幾處三棱刺造成的傷口。我們一直懷疑是龍嘯干的,
但他做得太干凈,一直沒證據(jù)。你那把刀,是他當(dāng)年作案的兇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