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生猶如困鳥》 章節(jié)介紹
《我這一生猶如困鳥》是作者石榴的一部言情題材的小說,主角是婠婠謝裴傾,頗受讀者的喜愛?!段疫@一生猶如困鳥》本章節(jié)(第4章)內(nèi)容介紹:12聽說冬夏受了盛寵,我也不知是誰說的。隔著一堵墻的外頭偶爾會有下人經(jīng)過,我就這么巧地聽見了墻角。小苑里沒了.........
《我這一生猶如困鳥》 第4章 在線試讀
12
聽說冬夏受了盛寵,我也不知是誰說的。
隔著一堵墻的外頭偶爾會有下人經(jīng)過,我就這么巧地聽見了墻角。
小苑里沒了做事的丫頭,謝裴傾也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來過。
就連冬夏都月把子沒來瞧我,怕是也忘了自己曾經(jīng)的誓言。
我只能認命,自己做起了活計,倒也不是出不去。
只是我怕不小心惹了夫人怒,挨了罰可能就會挺不過去。
我膽子越發(fā)小了,像一個縮頭烏龜,龜縮在這一方小苑里。
兩眼不聞窗外事,只余獨自數(shù)清風。
楓葉樹黃了,一片一片地落下,我也不再有風花雪月的心情,只覺得灑掃起來屬實太麻煩。
我茍著腰清理楓葉時,謝裴傾來了。
還是那副云淡風輕的嘴臉,嘴角還噙著笑意,約莫是看我做活兒看的舒心了。
眉角盡是暢快。
他就那般瞧著我,我繼續(xù)低頭做自己的事情。
他突然大步朝我走來,把我打橫抱起,還在懷里掂了掂。
工具從我手中驚落,落地的聲響夾雜著他地嘆息「又瘦了?!?/p>
傳進我的耳邊,我一時愣怔不知他這是何意。
他又惡劣地掂了掂,差點把我顛出去,我忙慌地纏住他的寬肩。
引來他一聲輕笑「婠婠是在投懷送抱嗎?」
……
好生沒道理,偏偏他說的太真,反正他自己信了。
把我抱進了屋內(nèi),壓在床上便迫不及待地吻了過來。
我頭歪到一邊,一吻擦過耳垂落在了耳后。
還是引起我一陣顫栗。
「謝裴傾,我不是你夫人,你不能這么對我。」
他把玩著我垂落肩頭的青絲,笑道:「婠婠雖不是夫人但也是我的女人?!?/p>
可我實在不想與他如此這般,冬夏與我一起從小長到大,共侍一夫我覺得難堪。
他并未因此放過我,禽獸一般的行為叫我紅了眼眶,落了淚。
他蹙著好看的眉頭,為我拂去眼角的水珠兒,另一只手卻還是緊緊地抱著我赤裸的肌膚。
我狠狠瞪他,但沒有效果,他又附身吻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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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似受了寵,謝裴傾夜夜來,只是不知是不是冬夏的功勞。
這般想著,冬夏一身貴婦裝悠悠踏進了小苑,衣裳的料子都是名貴的好貨,走起路來搖曳生輝,波光粼粼。
我一時看呆了眼,這等料子莫說是她從前沒見過,連我也都沒穿過。
她身后丫鬟婆子數(shù)人,有人搬來了一把椅子,她緩緩坐下。
我還不知如何開口,那個高顴骨的婆子就罵道:「見了夏姨娘怎么不行禮,好生大的膽子!」
指著我的鼻子就數(shù)落個不停,我微微愣怔。過了片刻,婆子口中的詞匯說盡了。
冬夏才開了口,「小姐近來可好?」
我看著她,眸里全是復雜之色。顯然易見她不是來敘舊的。
我也不耐煩看她炫耀,懟道:「挺好的,謝裴傾日日宿在我這里,倒是夏姨娘不會吃味了吧?」
她面上的笑容皺裂扭曲,看的我一陣雞皮疙瘩,心底卻有些不是滋味。
只見她揮手退去了丫鬟婆子,此時苑中就我們二人。
我猜她有話要說,只是沒想到這話竟如此令人驚駭。
我在原地呆滯了許久才回過神,仔細回味她說的話。
謝裴傾是當今圣上在民間遺失的親子,如今已經(jīng)回歸尊貴的皇子身份。
「身份貴重無比,小姐不想爭取一把嗎?」
爭取什么?
皇子妃的位置嗎?冬夏莫不是個傻的,現(xiàn)在余夫人才是謝裴傾的正室。就算做皇后那也是她的,其他人哪里有份兒?
我不吭聲她面上逐漸焦急,又徐徐開口「小姐在六皇子心中有一席之地,不爭一爭怎可知那后位落于誰手?」
冬夏這話就很有意思了,她口中說的是皇后之位,也就是說謝裴傾很有可能會登上皇位。
我在小苑里待了太久,外面翻了天我都不知曉。
可知曉了又能怎么樣,與世家大族做對,只依靠那點子微薄情誼嗎?
未免太天真了,余詩嫣身后的氏族不倒,她便一定是皇后。
我就算入了宮中,到死也只能混個貴妃,可能還會活不到貴妃。
深宮是非太多,只是想起我腦仁就疼的厲害。
冬夏見我依舊不為所動,氣憤地說我不知上進。
揮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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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著那株楓樹入了神,楓葉已落光光,露出禿枝來。
枝頭人影晃動,擋住了部分光線。
是溫州行,他又來了。
像以往一樣立在枝頭不下來也不言語,靜靜地瞧我片刻便會離開。
這次我叫住了他,他身型略微一僵硬還是行至我眼前,眉眼帶著勉強的笑意,掌心自然地撫摸我的發(fā)頂。
我問他,「你是不是在為謝裴傾辦事?」
他面色如?;貜偷溃骸甘??!?/p>
原來如此,「所以你才在我拋繡球時沒有來,大婚之日也沒有來?」
其實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他,從一開始我讓他來搶繡球時,我就已經(jīng)決定要邁出深閨女子的那一步了。
可我等的始終都是一場空。
如今的我,連步子都不敢邁的大了。
他喉結(jié)滾動似是吐出一口濁氣,「來了的。」
只是沒叫我瞧見罷了。
我懂了,卻不能理解。
默了片刻,我再度緩緩開口。
「如果我求你現(xiàn)在帶我離開這里,你會同意嗎?」
我望著他的眼神里帶著微微渴求,他眉頭緊皺,艱難地吐出兩個字「抱歉?!?/p>
也罷,我不該為難他的。
他是那般明月清風的男子。他屬于江湖,不屬于我。
我如此地懇求,他即使辦不到也定是在心中千回百轉(zhuǎn),輾轉(zhuǎn)難測。
我收斂了面上的頹意,對他笑道:「我跟你玩笑的,日后我可是要做娘娘的人,怎么可能會跟你浪跡天涯呢?!?/p>
浪跡天涯幾個字說出來便讓我心生向往,可我咬著牙逞強,沒有露出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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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我躺在謝裴傾的懷里,輕聲問他,「為何選中了宋家作為跳板?」
他微微一愣便開口,「是你父親找上了我?!?/p>
「哦~我還以為是你對我一見鐘情了呢。」
他聞言笑了起來,「婠婠猜的也并無錯,那日繡樓上的你確實耀眼動人,迷了我的眼?!?/p>
我臉頰微微泛紅,卻也是緊緊地抓住了這一根浮木。
隨他飄流,行至何地便是何地。
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落下的時候,謝裴傾登上了皇位。
大赦天下,我笑著求他也赦了我。
他眸中瞬間變冷,狠狠地吻住我。隨后在我耳邊低喃「不準離開我!」
我便知道,以后的日子都要被困在深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