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聞檔案》 章節(jié)介紹
星少是當下很火的一名作家,他的作品也不例外。其中,星少的最新小說《異聞檔案》,穩(wěn)居熱搜榜首。《異聞檔案》第2章內(nèi)容摘要:黑色中山裝的突然造訪和離去,一時間讓我木訥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拿起手上那張劇票卷看了看。劇目名稱:“霾”,演出單位:北京.........
《異聞檔案》 第2章赴約 在線試讀
黑色中山裝的突然造訪和離去,一時間讓我木訥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拿起手上那張劇票卷看了看。
劇目名稱:“霾”,演出單位:北京當代芭蕾舞團。劇場演出時間:20:30,地點:國家大劇院小劇場。
票面背景渲染著一種混沌、塵埃和迷霧混合的氣氛,而畫中兩個演員身前貼在一起,造型更是妖惑異常,讓我有一種陷入蘭若寺的凄迷感覺。
“這到底是什么鬼?”,我輕聲自語,端起已經(jīng)涼了的茶水,呷了一口。
神秘的黑色中山裝、詭異迷離的劇票,讓我無法抑制自己心中越來越濃重的好奇感,好像螞蟻啃噬我的神經(jīng)一般,不能忍受,于是決定晚上去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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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因為我認為憑借自己在工作中培養(yǎng)的調(diào)查能力,可以摸清楚對方情況,可現(xiàn)在回想起來才知道我的人生從此偏離了平淡的軌跡。
想到這里,我不禁暗自嘲笑當初的青澀無知,從操作臺上翻身躍起,拔除了腦部的電極陣列,抓起心愛的磨砂綠絨夾克,準備走出實驗室。
此刻,耳畔卻響起熟悉的聲音“則宇……”,陳霖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著陳霖和藹的笑容,我剛想說點什么,他悄悄指了指李婷,用眼神示意我保持沉默,然后優(yōu)雅地撫著我左肩,一同往實驗室外走去,這個間隙,我不由的回憶起那個赴約的夜晚
時間:2011年6月1日,晚20:03分
從安門西站鉆了出來,夜幕下巨型鵝卵型的國家大劇院已被殼體表面上撲朔迷離的“蘑菇燈”潤飾的美輪美奐,精致無比。雖說已經(jīng)看過很多遍這熟悉的景色,但18000多塊鈦金屬板和1200余塊超白透明玻璃共同拼接而成的龐然大物總能令人目眩神凝,進而使整個身心不斷產(chǎn)生一些超現(xiàn)實的遐想。
在光影交錯的幻覺中一晃就過了一分多分鐘,我一邊自嘆唏噓那份稍縱即逝的閑逸,一邊加緊步伐朝大劇院的北門走去。
穿過光影交錯的人工湖,從橄欖廳南側(cè)步行至安檢處,經(jīng)過安檢人員的一番細致檢查后進入小劇場。可能是六一兒童節(jié)的緣故吧,許多家庭都沉浸在自己寶貝節(jié)日的喜悅氣氛中,這種枯燥乏味的歌劇現(xiàn)場反而顯得冷冷清清,觀眾席上錯落稀疏地坐著一些竊竊私語的人們。整個劇場在昏暗燈光和迷幻音樂的渲染下,呈現(xiàn)出一種鬼魅妖異的氣氛。
瞟了一眼劇院最后一排,那里只坐著一個孤零零的黑影,在空曠的劇場里顯得有些突兀。直覺似乎讓我覺察到那黑影凝視的目光?!盎蛟S就是他吧!”,我咽了咽口水,捏著票對著座次號拾階而上,一直走到了最后一排!
我的座位號恰好就在那黑影的旁邊,心理突然涌起了一絲不安。不過在職業(yè)習慣的驅(qū)使下,我還是表現(xiàn)的自若淡然,對那黑影有禮貌地點了點頭,便徑直坐下。心里反復不斷地叮囑自己“沉住氣、傾聽……”之類的職業(yè)調(diào)查交流技巧。
在戲劇開演的十幾分鐘內(nèi),我們毗鄰而靜漠地并肩坐著,誰也沒吭聲。
大約過了二十多分鐘,劇情進行到高潮部分,曲調(diào)逐漸高昂雄壯起來,燈光配合著樂曲節(jié)奏由暗漸亮,我利用這個間隙稍稍側(cè)目,發(fā)現(xiàn)旁邊黑影竟然無法看清楚。因為黑影整個人縮在凝黑的中山裝里,面部用一頂黑色奔尼帽遮住。
不過我卻敏銳的覺察到那帽檐下有一張詭異的笑臉!這令我渾身不自在,涼涼的寒意浸濕了我的脖頸。
我鼓起勇氣試探著輕聲問道:“你是陳霖么?”
黑影人輕微點了點頭,然后又搖了搖頭。
正當我茫然不知所以然的時候,“聽!”一個低沉有力的聲音瞬間刺入耳膜。緊接著,我手里被塞過來一個東西。
我抬起胳膊,攤開手掌,借著昏暗的光線,發(fā)現(xiàn)這玩意原來是一副有線耳塞,線頭的另一端隱沒在黑影人衣服內(nèi)襯里,應該是要我聽某些內(nèi)容。
沒有太遲疑,也無需思考,我迅速翻手將它塞入耳洞。雖然這種入耳式耳塞封閉性很好,可以降低外界噪音并減少耳機漏音,但從耳塞傳出的聲音依然很輕。在劇院宏大音效的嚴重干擾下,我只能屏住呼吸地去聽那微弱的聲音。
“泥巴稱老大,柿子是老二,后面接老三,選出第四個,仁慈放最后……”,耳塞中反復播放著這幾句話。
“這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俊蔽腋杏X自己腦袋受了一種戲弄,當場就懵逼了。大約又過了一會,黑影人手腕上的手表亮了起來,我立刻扭過頭,垂眼看見那藍色LED小屏幕上清晰的數(shù)字:“21:00”。
就在此刻,小劇場遠處突然響起“呯,呯”兩聲脆音,聽起來是兩記槍聲!
我急忙抬起頭,只見小劇場背景墻向舞臺兩側(cè)緩慢收縮,外層的落地鋼化玻璃墻正徐徐拉開,包裹在黑夜中的室外下沉廣場猶如緩慢拉開動人貓女皮衣的米歇爾·菲佛,在我眼中呈現(xiàn)出一片精致的舞臺空間。
舞臺上的演員們身形稍稍呆滯了片刻,立刻就如潮水般涌到了舞臺兩側(cè)。
我還沒明白眼前所發(fā)生的一切,在我一旁的黑影人就突然猛力拽掉我的耳塞,用手指大力捏住我的大腿,并用腳后跟使勁的踐踏著地上的某種東西。
此刻我沒法去查看他腳底踩踏的東西,因為他捏著我大腿根部的那些手指頭,就仿佛一副慢慢閉合的機械鋼鉗,那些銳利的指甲已經(jīng)深深插入大腿皮層,強烈地刺激著我末端的痛覺神經(jīng)。
一時間我無法思考,鉆心的肉痛感讓我撕心裂肺地吼了起來。小劇場的燈光頃刻間宛如白晝一樣燃燒著我的眼睛。
一陣炫目之后我模糊看見兩名安保人員快速沖了過來,而我不由地側(cè)身看了看身旁黑影人的臉部,然而那張人臉卻令我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