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意沉山?!?章節(jié)介紹
《愛意沉山海》是一部史詩級的短篇題材小說,其火爆程度絕對橫掃網(wǎng)絡(luò)。在這本小說里,每一項都堪稱大師級,劇情設(shè)定、人物刻畫、場面描寫、臺詞對白等,都是經(jīng)典。該小說(第2章02)內(nèi)容介紹:江明野聞言一怔,愣愣地看著我,半天沒說話。圈內(nèi)人皆知,我愛.........
《愛意沉山?!?第2章02 在線試讀
江明野聞言一怔,愣愣地看著我,半天沒說話。
圈內(nèi)人皆知,我愛江明野入骨。
無論他怎么對我,我從沒想過離開他半步。
即使是有了方曼曼在他身邊對我百般刁難,我也只是沉默著忍受,從不還嘴。
哪怕被丟進水池幾經(jīng)窒息,被在暴雪天騙去山頂給他和情人送套,還有這次,被扔給仇家七天七夜,我爬也會爬回他身邊。
這次提出的愿望,無非也就是希望婚后也能在江明野身邊有一席之地。
如此一想,實在有些殘忍。
江明野嘆了口氣,看著我的眼神有些憐憫,
“當然,我娶了曼曼,你很失望吧?”
我貼著墻和他對視,語氣真誠,
“沒有,只要你滿意就好,我只求你一個愿望?!?/p>
這些年,我?guī)徒饕按蚶砉粳嵤?,還要滿足他的縱欲需求。
公司被查稅務(wù),我甚至為了他主動去坐牢。
只要他張口要求的事,我都會不顧一切地去實現(xiàn)。
如今,我的使命終于要完成了。
只要結(jié)了婚,我的愿望就有可能實現(xiàn)。
四目相對,江明野眼中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讓他有些無措,
“行了,不就是個愿望,我說到做到?!?/p>
說罷,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有些落荒而逃。
晚上,他拿了份合同給我,等我安排好這場婚宴,他就必須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白紙黑字,簽了名字。
深夜,我抱著這份合同,睡了八年來第一個好覺。
婚禮安排在京市最繁華的酒店,邀請的賓客,也都非富即貴。
方曼曼打量著酒店里我精心布置的一切,故作惋惜,
“思文姐,布置這些一定很辛苦吧,真可惜,思文姐永遠也不會有一場自己的婚禮了?!?/p>
江明野頭也沒回,
“她結(jié)什么婚?誰能看上她?”
我面上點點頭,心里卻默默否認,馬上,馬上就可以了。
第二天,江明野幾個玩得好的兄弟,也作為伴郎提前來了酒店。
包廂里,幾個男人吞云吐霧,
“我說明野,你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楚思文還跟著你?”
男人斜倚在沙發(fā)上,眉眼中帶著幾分得意,嗤笑道,
“不然呢?天生的舔狗,趕都趕不走,只能收著了?!?/p>
“留下來看家護院,還能伺候曼曼,免費的保姆,不要白不要?!?/p>
男人輕蔑的語氣瞬間引來一屋子男人的哄笑。
而聽到一切的我,呆呆地站在門外,成了眾人羞辱玩鬧的玩具。
其中一位有些好奇,“你想留下她,她能愿意嗎?”
男人聽見,臉上的笑容越發(fā)得意,沖著兄弟調(diào)笑道,
“廢話,她哪舍得走?。吭谖疫@要了個承諾,就等我結(jié)婚的時候提呢。”
八年,遇到危險我永遠擋在他前面。
為了他,被情人羞辱,被仇家虐待,我都不曾離開他一步。
為了留在他身邊,什么尊嚴,臉面,前途,甚至生命我都可以舍棄。
這樣一個愛他愛到舍棄一切的我,怎么會舍得離開呢?
江明野堅信。
五
眾人也跟著哈哈大笑。
“不是,她就這么言聽計從?我真不信。”
江明野挑了挑眉,“不信?我叫進來你試試。”
說罷,側(cè)身懶懶地命令我進來。
我打開門,江明野懶懶地倚在沙發(fā)上,雙腿隨意地搭在桌上。
身邊,是一群東倒西歪準備看好戲的少爺們。
男人看見我,臉上的笑容越發(fā)得意,沖著那人挑眉,
“趕緊吧,她哪敢不聽我話?”
聽到這話,我明白,這又是一次男人的戲弄。
那人笑笑,一腳踹在我的膝蓋上,強迫我跪下,讓我伸出舌頭,拿著打火機燒。
灼燒的刺痛襲來,我卻眼都沒眨一下。
直到他邪笑著撕開我的上衣,露出一身的傷疤。
“我去,這什么啊,惡心死了!”
一旁,江明野撇來眼神,我已經(jīng)將衣服重新披上。
男人以為是上次劉總留下的吻痕,眼底閃過毫不掩飾的嫌棄,
“那么臟的東西,你不趕緊洗了,還留在身上招搖過市?”
我垂下眼,有些疑惑。
江明野裝得好像不知道綁匪折磨過我,有什么必要?
他下的命令,不讓人拿錢贖我,現(xiàn)在裝什么?
天色漸晚,那群人戲弄夠我,又開始興致缺缺。
“我真服了,世界上還有這么無聊的女人,真是沒勁。”
我從地上爬起來,臉上無悲無喜。
江明野站在我面前,冷眼看著我被他們玩弄的蠢態(tài),有些不屑,
“誰說不是?除了我,哪還有人愿意要她?”
男人抿了口酒,眼睛卻一錯不錯盯著我,像是期待著我的反應(yīng)。
讓他奇怪的是,面對那群人的戲弄,面對自己的貶低,我卻不咸不淡地點點頭,
“沒什么事,我先走了?!?/p>
屋里的笑聲突然小了,江明野皺起眉,破天荒地想要解釋什么,
“今天我兄弟們聚會,就是找你來活躍活躍氣氛,你別……”
我不想聽他掩耳盜鈴地解釋,再次認真點頭,
“我明白的,我能走了嗎?”
包廂徹底安靜下來,男人坐起身,面色有些難看,
“走什么走,我喝多了,你送我回去?!?/p>
江明野喝了酒,沒法開車,一路上,男人幾經(jīng)猶豫,嘴唇微微動了動,最后還是一言不發(fā),沉默地到了家。
婚禮當天。
現(xiàn)場宛如一座藝術(shù)殿堂,紅毯鮮花,美輪美奐。
方曼曼盛裝出席,提著裙擺幸福地朝江明野走去。
我臉上也露出一抹淡笑,滿懷期待地望向前廳。
明生,再等等,就快了。
臺上,江明野裝作不經(jīng)意地朝我望來,看到我一臉期待的模樣,突然有些愣住。
這種時候,我不是應(yīng)該嫉妒怨恨,巴不得取而代之嗎?
怎么還能笑得出來?
還一臉期待的樣子,難道真是為了那個愿望?
還是一種吸引自己注意力的新手段?
江明野眼底閃過一絲狐疑,胸口一陣說不上來的煩悶。
方曼曼發(fā)現(xiàn)江明野的心思沒有在她身上,順著眼神看到我,臉色瞬間陰沉。
望向我,頗有些幽怨地開口,
“思文姐,你之前說的愿望,難道真的是想繼續(xù)留在明野身邊嗎?這對我也太不公平了吧?!?/p>
現(xiàn)場一陣嘩然,賓客們交頭接耳,紛紛眼神不善地望向我,罵我是綠茶心機女。
江明野神色一愣,突然勾唇,
“你想要什么,就在這說罷,免得讓曼曼擔心?!?/p>
他心情愉悅,好像篤定我會許愿,能繼續(xù)留在他身邊。
我卻沒心情分析這些,只滿臉希冀地問他,
“江明野,你能給明生,捐顆腎嗎?”
七
此言一出,賓客瞬間安靜,男人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不可置信地望著我,
“你在說什么?捐腎?”
我點點頭,繼續(xù)期待地望著他,
“對!只要一顆腎,一顆腎就能救你哥哥的命!”
男人依舊沒懂,扯了扯唇,再次費勁地張嘴,
“楚思文,你到底再說什么?你想我陪著你你就直說,我會考慮……”
“我不用你陪!”
我突然暴起,一把沖到他面前,揪住他的衣領(lǐng),面色痛苦,
“你答應(yīng)過我的!你一定要救他??!”
男人終于反應(yīng)過來,呼吸變得急促。
他的面色驟然慘白,身旁的空氣好像驟然收緊,逼得他喘不上氣,只能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干澀的字,
“你留在我身邊,就為了這個?”
“你留在我身邊,就為了要我的腎去救別人?!”
我用力點點頭,沒去看他難看的臉色,一味催促道,
“你答應(yīng)了?我們明天就能手術(shù),只是沒了一顆腎而已,礙不著你什么的!”
最后,婚禮匆匆結(jié)束。
男人拽住我的手,生拉硬拽地拖我進了酒店的包廂。
我還沒站穩(wěn),男人質(zhì)問的咆哮已經(jīng)出口。
他的眼神猶如冰刀利刃,死死地剜住我,
“你再說一遍,你留在我身邊,到底是為了什么?!”
我沒空陪他演這出戲,同樣重復道,
“我要你捐腎,給你親哥?!?/p>
再次聽到這話,男人終于沒忍住,眼底幾乎泣血,他顫抖著手,崩潰地抓著我的肩膀,強迫我抬頭和他對視,
“所以,你待在我身邊,就是為了他?”
男人的嗓音沙啞到可怕。
我靜靜地點頭。
“為了他,你能忍辱負重在我身邊待八年?”
男人依舊不死心地質(zhì)問,他眼底猩紅,奢望從我的話里嗅出一絲情意。
“是?!?/p>
我的承認,如同在男人心上狠狠戳了個大孔。
江明野覺得心臟都快炸開了,腦子里嗡嗡的,吵得他頭痛欲裂。
他自以為是這么多年,自信滿滿地以為我毫無自尊的陪伴是因為愛他,如今黃粱夢醒,現(xiàn)實的可笑砸的他想死。
他覺得自己也許已經(jīng)死了。
江明野緊緊抓著我,聲音除了暴怒,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你就一點不顧及我的身體?沒了一顆腎,我以后怎么生活?”
我生怕他會反悔,立馬迫不及待地開口,神色慌張,
“怎么會呢,你有權(quán)有錢,還怕沒法生活?”
“只是一顆腎而已,你答應(yīng)過我的!”
男人被我急不可耐的神色刺傷,如同被人打了一拳,疼痛難當,卻依然不肯松口,
“我答應(yīng)是以為你會想留在我身邊!”
“我不要!我不要你!”
我終于被男人不肯松口的樣子激怒,口不擇言地對他怒吼,
“你答應(yīng)過的!我不要你!”
突然,我又想起那份合同,“我們簽了字的,你不能反悔!”
男人看著我疾言厲色的怒吼,鼻頭發(fā)酸,心好像都揪在一起。
他的驕傲,他的自尊,無法忍受自己在女人面前流淚,更無法忍受自己只是女人救另一個男人的工具。
江明野逼迫自己平靜下來,裝作不在意的模樣,顫聲道,
“行,你以為我愿意留你在身邊?捐一顆腎能甩了你,皆大歡喜?!?/p>
說罷,男人再也無法控制住表情,猩紅著眼,起身奪門而出。
八
第二天,我就帶江明野去見了他阿生。
病床上的男人跟他有八分相像,卻是他從來沒見過的陌生人。
我坐在病床上,深情地望著眼前的愛人,就像望著我人生的全部意義。
我不錯眼地盯著他,向一旁的江明野講述我們的故事。
阿生的身世,是豪門小說里最經(jīng)典的故事。
兩人的父親為了進有錢人家倒插門,拋棄了他母親和年幼的他,轉(zhuǎn)頭和千金小姐生下了江明野,正式擠進了豪門。
而他的母親,也在往后沒幾天就卷錢跑路了。
只留下阿生一人,在骯臟的街道,在濕冷的橋洞,在惡臭的垃圾桶旁邊,自己養(yǎng)大了自己。
我是他在垃圾桶邊上撿的,后來,他也養(yǎng)大了我。
為了供我讀書,他進了一家石油公司做長工,公司不正規(guī),安全檢查也不合格,他就在里面慢慢熬著,最后熬出了腎癌。
我倚病重的男人身上,細細講述著我們年幼的過往,如數(shù)家珍,
一旁的江明野卻無法平靜,他心里一抽抽地發(fā)疼,聲音里甚至帶了哭腔,
“楚思文,你到底,對我動過心嗎?”
見我頭也不回地否認,他不死心,繼續(xù)喃喃道,
“我不信,你明明對我那么好……”
“還有方曼曼,你不是一直不喜歡她?難道不是因為喜歡我?”
江明野身邊有無數(shù)鶯鶯燕燕,大多都圍著江明野在打轉(zhuǎn),只有方曼曼,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非要除之而后快。
這才讓江明野誤解,我是因為他而介意方曼曼的存在。
他搬出一堆證據(jù),試圖證明我曾愛過他。
卻無一站得住腳。
愛本身就意味著獨占,私有。
一味地放縱,算什么愛?
到底什么是愛,從前我也不懂。
直到阿生一點一滴循循善誘地教會我愛,教會心痛。
見我始終一言不發(fā),江明野終于繃不住彎下了腰。
他只覺得身體所有器官都被擠壓扭曲,痛得他呼吸困難,甚至直不起身。
他頹然地倒在地上,用力抱緊了頭。
最后,他答應(yīng)我一周后開始手術(shù)。
一瞬間,狂喜侵占我的大腦,甚至呼吸都開始急促,最后,我?guī)е簧砼f傷,昏昏沉沉地暈倒在阿生床前。
閉眼前,是江明野急忙沖上來的身影,男人摟住我,卻發(fā)現(xiàn)握住的地方滲出一片血跡。
他解開我的衣服,想看我滲血的地方,卻在看到我遍布全身的傷疤時,一下子愣住了。
江明野顫抖著叫來醫(yī)院里所有的專家,給我做了全方面體檢。
卻在看到我身上各色各樣新舊傷口的診斷報告時,徹底站不穩(wěn)了。
等我再次迷迷糊糊睜開眼時,江明野正坐在病床前,不差眼地盯著我。
看見我醒,他趕緊輕聲呼喚著我,聲音好溫柔,恍恍惚惚中,我以為是阿生來見我了。
我伸手,死死抱住他,語氣是掩飾不住的思念,
“阿生,我好想你?!?/p>
男人身體瞬間僵硬,心臟又酸又痛,
他失神地抱住我,最后,還是學著阿生的樣子,輕輕哄我,
“阿生在,文文快快睡?!?/p>
那一晚,我久違地做了個好夢,夢里阿生的手溫柔暖和,笑著哄我入睡。
九
第二天我醒來時,床邊守著的,是江明野的秘書。
見我醒來,殷切地問我還有沒有哪不舒服,讓我一定告訴她。
我揉了揉太陽穴,低聲問江明野去哪了。
秘書猶猶豫豫地告訴我,江明野去找方曼曼算賬了。
男人那邊,他氣勢洶洶地沖到方曼曼面前,沒等方曼曼反應(yīng),直接讓身后一眾保鏢按著女人跪在地上。
他拿了把椅子,端坐在女人面前,像閻羅殿審案的判官,臉上是難以直視的可怕面容,
“你做了些什么,一五一十地說出來,我留你全尸?!?/p>
方曼曼好像被嚇破了膽子,話都說不利索,
“沒,沒有,我沒做什么!”
“是不是楚思文,是不是她嚼舌根!她就是嫉妒我!”
江明野吩咐手下,動了刑,用刀在她身上一片片往下割,人暈過去,就打藥弄醒接著割。
要不了多久,方曼曼就交代了徹底。
當初綁架一事,是她自導自演,江明野送到綁匪手上的贖金,也是她給攔了下來。
要不是綁匪中途認慫跑路,她是準備把我虐待致死的。
當江明野看到我被虐待的視頻時,整個人像瘋了一樣。
他找人將方曼曼關(guān)了起來。讓她把我曾受的折磨加倍嘗一遍。
還囑咐不讓人死了,哪怕方曼曼全身潰爛找不出一塊好肉,也要送醫(yī)院治好了接著折磨。
這些消息對我來說,跟阿生即將手術(shù)的消息比起來,簡直微不足道。
手術(shù)前一天,江明野終于現(xiàn)身,身上是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連刺鼻的香水也無法遮住。
江明野跟我道歉,為之前的種種,“思文,是我對不起你?!?/p>
一開始,他只是想嚇唬我一下,想看我害怕跟他求饒的樣子。
可我卻總是那么剛硬,好像對一切要求都無所謂,像個沒有情緒的機器人。
我越是無動于衷,他越是想惹怒我,漸漸地,事情脫離了他的控制。
他還說,他早就愛上了我,只是不敢承認。
我默默地聽著,心里卻不屑一顧。
從前我跟在阿生身邊,曾感受過世上最美好的愛情,至于江明野嘴里的情感,比垃圾還一文不值。
手術(shù)結(jié)束后,我迫不及待地趕到阿生面前,默默等待著他的蘇醒,心里被幸福填滿。
江明野卻突然出現(xiàn)在病房,還帶著9999朵紅玫瑰向我求婚,
“思文,我已經(jīng)將腎捐給了他,你能原諒我了嗎?”
我不解,“我從沒怪你什么?!?/p>
男人苦澀一笑,又繼續(xù)開口,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還能接受我嗎?江明生生了這么大一場病,現(xiàn)在已經(jīng)八年了。”
“你和他之間,恐怕早就沒愛了,只剩下一點點責任而已,不如就留在我身邊,和我在一起,好嗎?”
男人的話讓我有些憤怒,我冷著臉,聲音淡漠,
“抱歉,我愛他,亦如八年前一樣,從未變過?!?/p>
江明野心臟不免得有些刺痛,卻還是不肯放棄,
“就算你還愛他,那他呢?他還記得你嗎?恐怕早就……”
“誰說我不記得了?!辈〈睬皞鱽硖撊醯哪新暎畷r間,病房里一陣寂靜。
我愣了幾秒,終于反應(yīng)過來,一把沖向病床,看見睜開眼笑著看我的阿生,頓時淚如雨下。
阿生輕摟住我,心疼地替我擦去眼淚,一邊又扭頭沖江明野不客氣地開口,
“這位先生,我還沒死呢,就開始撬墻腳了?”
江明野早就愣在一旁,看著我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頓時心如刀絞,
“思文,我……”
“你不用再說了?!蔽掖驍嗨砸詾槭堑匕l(fā)言。
“阿生已經(jīng)醒了,這里不需要你,你走吧?!?/p>
我冷聲驅(qū)趕他,就像當初他為了方曼曼驅(qū)趕我一樣。
說罷,我沒再看江明野失落離去的背影,一頭扎進了阿生的懷里。
阿生輕輕拍著我,同小時候一樣親昵溫暖。
我嗅著他身上我很久沒再聞過的冷香味,終于忍不住,放聲大哭。
十
阿生的手術(shù)恢復得很好,一周后他出院,我們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家里。
八年的空白不僅沒讓我們疏遠,反而更加親密無間。
一日,我紅著臉甩開阿生環(huán)抱我的雙手出門,羞臊得抬不起頭。
一別八年,阿生已經(jīng)是個血氣旺盛的成年人,在床榻之間拖著我,差點起不來床。
我搖搖頭,想晃出腦子里阿生健碩的肌肉和濕潤的嘴唇。
一轉(zhuǎn)眼,卻遇到等候多時的江明野。
男人身材消瘦,早不見從前的強壯,仿佛是剛從一場天大的打擊之下?lián)旎匾粭l命。
他緊緊盯著我,眼里是抹不開的憂愁,
“思文,你過得好嗎?”
“很好,我現(xiàn)在很幸福。”我平靜地回答,都是真話。
聞言,男人難堪地笑了笑,再次開口,
“思文,你能不能……”
像是難以啟齒一樣,男人停頓了幾次,最后還是咬緊牙關(guān),
“能不能就讓我留在你身邊?!?/p>
“我可以不要名分,就跟著你,你也可以把我當作江明生的替身,只要你能抽空陪陪我就行?!?/p>
這完全不像那個不可一世的江家太子爺能說出的話。
這么卑微的,哪怕是沒名沒分的,也愿意跟在我身邊。
我心里有些驚訝,卻依然嚴詞拒絕,
“不可能,你不是他,也永遠成不了他?!?/p>
以前看著這張臉,我也曾模糊不清,也試著欺騙過自己。
但是沒用,我愛的,不是那張俊美無匹的皮囊,我愛的,是皮囊下阿生那顆炙熱跳動的心。
只有阿生,才值得我付出所有去愛。
江明野落寞轉(zhuǎn)身,從此再沒出現(xiàn)過。
他沒再打擾過我,只會時不時地送各式各樣的珠寶首飾到我身邊。
這是他國內(nèi)外尋覓的昔年珍品,各個價值連城。
我卻從來沒帶過,身上佩的,永遠是阿生第一份工資買給我的素圈項鏈。
在我看來,這條項鏈比江明野送來的所有珍寶還要價值連城。
一晃多年。
后來,我再次聽到江明野的消息,是在他的葬禮上。
據(jù)說方曼曼一直沒死,被江明野囚禁在地下室里,找人日夜折磨。
終于有一天,方曼曼乘人不備反殺了看管的人,拿著刀潛入江明野家里,一刀捅進男人的胸口,自己也被保鏢發(fā)現(xiàn),當場擊斃。
這回,兩人都命喪黃泉。
而江明野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把他名下所有的股份財產(chǎn)悉數(shù)贈予了我。
彼時,我正在南半球,依偎在阿生懷里,任他在我身上摸索,最后還是吻在一起。
沙灘上,人們歡聲笑語,好不自在。
「全文完」